花鑫說:“楊俊死於2013年12月12日淩晨兩點正。情況跟了解的有些出入。不是別人殺了他,而是他殺了別人。”
“他殺了誰?”
花鑫說:“程雙林。”
溫煦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倆死一塊兒了?”
“沒有哦。”花鑫長籲了一聲,“當晚,警方接到報警,說城南郊區外有個停工的施工工地上有綁架案。等警察趕到,先是發現了程雙林的屍體,接著在八樓找到了楊俊。楊俊承認殺害程雙林的事實,然後,咻……”
花鑫的手指劃出一個弧度:“他跳樓自盡了。”
溫煦不等花鑫的話音落地,便急著問道:“不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警察調查了?確定是楊俊殺的?”
“確定。因為凶器就在現場,上麵都是楊俊的指紋。在殺害程雙林之前,他們倆有多一場很激烈的互毆。從傷口來看,百分百符合楊俊的條件。不管是警察還是法醫,都確定就是楊俊殺了程雙林。”
“不可能啊!”溫煦堅持自己的觀點,哪怕這麼說是毫無根據的。
雖然溫煦毫無根據地喊出一聲不可能,但花鑫是需要根據的。自然也要問:“你為什麼覺得不可能?”
“楊俊跟程雙林是青梅竹馬,你懂不懂這是什麼意思?”溫煦緊緊抓著係在胸前的安全帶,對花鑫瞪著眼睛。
花鑫一挑眉:“不懂,我沒有青梅也沒有竹馬。”言罷,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你有個竹馬。你那個竹馬是不是怎麼著你了,要不,你怎麼聽見這詞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得。”
“我沒有!”
“看看,惱羞成怒了。”
溫煦快要抓狂了!使勁拍了一把『操』控台,憤憤道:“我們是在說案子吧?怎麼扯到我身上來了?”
花鑫就是誠心逗弄溫煦,覺得再逗下去估計這小子真要亮爪子撓人了,這才收斂了些:“好吧,說案子說案子。說到哪兒了?”
臥槽,真想狠狠打他一頓!
溫煦咬牙切齒地說:“你先說,為什麼騙我去廖文文家,明著說就不行?”
“哦,這事啊。”花鑫打轉方向盤,直言,“這種事以後還會發生。這麼說吧,我們不是警察,沒有搜查令,沒有逮捕令,甚至不能光明正大的查案子。但是案子還要查,就你現在這個水平,你能幹什麼?我沒時間手把手教你該怎麼做,你隻能從實踐裏吸取經驗。溫煦,不要以為你已經是監理會的人了,你現在隻是考核期,如果今天廖文文發現你,我會直接把你踢出去!”
“你直接跟我說不就行了。”
“我是你老板!輪得到你教我怎麼做事?”花鑫氣得臉『色』有陰了幾分,“把東西給我!”
“什麼東西?”
“你在廖文文家找到的東西!”
好吧,老板的火氣貌似比自己還大。被訓了一頓的溫煦隻好從口袋裏拿出手機來,給了花鑫。
花鑫打開手機的時候,屏幕上還是照片界麵。溫煦一口氣拍了很多照片,臥室的、客廳的、玄關的。花鑫一張張仔細看過來,反複地看,看了好半天,才把手機還給溫煦。
“你看看吧。”說完,發動了汽車。
這種時候能有件事做而不用跟老板說話,真是再好不過了。溫煦也認真看照片,同老板一樣,反反複複地看。大約看了十幾分鍾,說道:“怎麼說呢……。”
花鑫沒言語,隻是微微昂了一下下巴,讓他繼續說。
“這幅畫,你覺得眼熟不?”溫煦將手機屏幕轉到花鑫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