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鑫也看過去,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花鑫說,“你去看到閃光的大樓,我在這裏找,發現情況相互傳短信。”
溫煦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確定這裏的信號是否滿格。花鑫看到他拿出來的時以前的舊手機,便說:“我給你的呢?”
“在家啊。”
花鑫的麵『色』一沉,“你這個手機號什麼時候辦的?”
“今年年初,公司給辦的。”
花鑫一把搶過他的手機,放進自己的口袋裏,說:“這裏是2013年,你不能使用2014年的手機號。”
溫煦囧囧然地看著花鑫,一副“那我該怎麼辦”的無助感。
花鑫歎了口氣,說:“一起行動吧。”
溫煦覺得吧,花鑫有點太謹慎了。
“老板,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暴『露』自己。你要是不放心,我把身上的東西都給你!”
他還記得不可以把正確時間的東西留在這裏,於是,開始掏兜!
鑰匙、錢包、兩塊口香糖、一個小本子、一隻油筆、一塊手機電池。
溫煦一本正經地保證:“隻看不說話,不能『插』手。對吧?我都記住了,咱們就家裏碰麵吧。”說完,轉身就跑。跑出去五六米忽然停了下來,轉回頭貓著腰,聲音壓的低低的,“老板,你注意安全啊。”
花鑫還站在原地,手裏捧著溫煦的東西,臉『色』陰的快滴出水兒了。
溫煦覺得自己是在做賊,不是一般的賊,而是奉旨行竊的賊!他就像很多的賊一樣,專挑黑暗的地方跑。雖然很冷,但是心情是很興奮的。十分鍾之後,終於跑到目的地。溫煦想著:方才亮了一下的地方不是七層就是八層。
要命啊,好冷!
又冷又興奮的溫煦開始爬樓,爬的小心翼翼,躡手躡腳,生怕腳步聲被誰聽到。可是,爬到六樓了也沒聽到上麵有什麼動靜,溫煦在六樓的緩步台上靜靜地聽了好一會兒,別說上麵,整棟大樓都靜的落針可聞。
難道爬錯了?
溫煦轉身走到窗前。
蓋了一半的大樓就像被老鼠啃過的『奶』酪,數不清的“洞口”形成了陰森怪異的『迷』宮。風,從洞口吹進來,卻連一絲聲音都沒有。溫煦小心地觀察外麵的幾棟樓,情況基本都一樣。他有些懷疑爬錯了樓。於是,快步上了樓梯,到了七層。
七層有兩戶公寓,因為沒有門,看起來非常別扭。但他可以確定爬錯樓的事實。
突然間,身後的方向傳來模糊不清且非常短促的叫聲,溫煦下意識的轉回頭,就在對麵的大樓裏,影影綽綽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移動。
糟糕,是對麵!
與此同時,遠在另外一棟樓內的花鑫也聽見了那一聲響動,隻是,他沒有像溫煦那樣急忙跑過去,而是站在沒有安裝窗戶的洞口前,打開手機的錄影功能。
手指拉近焦距,隱約可見遠處的大樓裏,有一團影子晃來晃去。花鑫想,溫煦應該已經在附近了,那團影子十有八/九是楊俊和程雙林。
花鑫收了手機,往樓下跑。
從距離上算,花鑫離目標要遠一些,跑過去至少需要十多分鍾。他寄希望於溫煦,同樣,也很擔心溫煦。
身上所有的東西都給了花鑫,溫煦完全失去了對時間的概念。他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但是聽到聲音的那時候,他估『摸』著應該是一點到兩點之間。因為有聲音就說明人還活著,那麼就是不到兩點。
再快一點,或許就能看到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說不定除了錢文東的線索之外,還能看到其他事情。想到這裏,溫煦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溫煦自認體力很好,從樓上下來直奔目標,也就五分鍾左右的事。但是,當他跑到一堆壘砌的轉頭後麵的時候,忽見遠處有個人影一閃而過,似乎是個女人!
溫煦急了,是繼續跑到那棟樓裏,還是跟蹤那個女人的身影?
機會轉瞬即逝,溫煦咬咬牙,改變了方向,去追女人的身影。
慘淡的月光透過雲層稀稀疏疏地灑落在工地上,陰影與灰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處處都是遮掩物的環境裏,想要跟上一個女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