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己喜歡的人同居是什麼樣的體驗?

心上開出一朵花。

內心激動的無數草泥馬飛奔而過。

就如剛剛找到母狼的母狼在月圓之下嚎叫,引來一大批虎視眈眈的單身狼,帶著新找的媳婦丟給它們得意又鄙夷的眼神,飛快遁走。

內心洶湧澎湃,麵上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強行掩飾情緒的後果,就是臉蛋要笑不笑生生憋出了個嘲諷臉。秀氣的眉毛邊高邊低,大眼圓睜,嘴角牽出猥瑣古怪的笑容。

喵喵臥在沙發頂上,屁股坐下,兩條小前腿並在一起慵懶優雅。圓溜溜的黃瞳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別扭的表情,一秒、兩秒、三秒

兩瓣小貓嘴咧開嘲諷的弧度,晶瑩清透的貓眼從上到下全部掃視一遍,麵無表情扭過頭。

被喵喵嘲!諷!了!被貓咪唾!棄!了!

唉、人比貓蠢。

寧一扶額,怎麼像家裏養了兩隻寵物,高冷貓和大蠢狗。手順勢揉上三至白嫩嫩的臉蛋,將嘲諷臉掰直了。滿意的摸摸:“不要再露出那種表情了,很猥瑣。”

三至:“....”嚶嚶嚶,你怎麼不說喵喵。它更猥瑣。

作為苦命的娃,隻能偷偷嫉妒寧一的親女兒喵喵,想要虎摸不要揉臉啊。

寧一打斷她的內心戲,催促她:“趕緊過來鋪床,待會把你的洗漱用品擺到衛生間去。”來來回回忙活了個把小時,才把部分立馬需用的東西全部理出擺好。

三至從行李箱裏抱出銀灰細長款密碼箱,往床下推去。寧一攔住,伸手接過箱子打量:“這箱子裏放的什麼東西?保護這麼好。”鑰匙她有,大學時三至把這箱子鄭重其事的交給她,仿佛是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在她手上。那時候的三至稚氣未脫,臉上還有一點嬰兒肥,看起來像剛升高中的學生,但是眼睛裏的單純天真一日少過一日,那時候覺得三至長大了,在她不知道、還沒好好看清楚時,悄然的成長。

箱子放在她那四年,三至平日閉口不談這件事,像是忘了。如果不是記性好,她早以為是自己買的箱子鎖在那裏。鎖著一個也許是秘密的秘密。三至主動提起要碰箱子時,表情都有些迷惘,帶著反常的沉默。她知道三至有不能說的煩惱,即使是她,也不能夠提及。因此,她對這箱子的感覺是複雜的,它帶給三至不是快樂不是歡欣,隻有淡淡的痛苦。

畢業前夕,三至將箱子從她那拿回去,仍然沒有告訴她裏麵有什麼。到如今,一別幾年,三至一直保留著密碼箱。

三至怔了,慢慢眨巴眼睛,她想到自己想到寧一想到杜恒想到媽媽。淡淡笑了:“很快了,寧一。在這個年底之前或者之後,我會讓你打開看。這是一個驚喜(嚇)。”

“和我有關係?”寧一捧著密碼箱,有些後悔提出問題,她不喜歡此刻三至的笑容。

那麼淡那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