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公子,您裏麵請!”這人說著,連同其餘四人一閃身,為楊趣讓開了一條路。
這都什麼規矩?也不通傳一下嗎?楊趣在心中納悶,不過有子依與小藤跟著,他倒是也不懼怕,抬腿便進了院子。
我去,怎麼這麼多人?楊趣剛一走進小院,就見到在這不大的小院之中,至少站了十幾人,就在這時,隻聽身後有人喊了一聲:“給楊公子讓路!”
於是,熟悉的一幕便在楊趣眼中出現了。這簡直就像是要見黑社會堂口的老大一樣,幾十雙眼睛就這麼盯著他,楊趣看著眼前隻能供一人通行的小路,便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走進屋中,人便少了許多,隻有一個男人守在外屋之中,楊趣環視一圈,原來在宋金剛的屋內,竟然沒有一個女眷,看來之前他說他有一妻一妾那也是謊話了。
“是楊公子嗎?請進屋!”
楊趣一皺眉,聽宋金剛的聲音明顯有些虛弱,楊趣疑竇頓生,挑簾走進內屋,一進內屋,楊趣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趴在床上的宋金剛,而且在宋金剛後背上的衣衫和屁股上的褲子,還有斑斑的血跡。
“宋兄弟,你這是?”楊趣心中一驚,問道。
“無妨,楊公子請坐!”宋金剛微微抬手,一指身旁的座椅,同時吩咐門口一聲:“大牛,上茶!”
隻聽門口一聲甕聲甕氣的聲音應道:“是,大哥!”
看到宋金剛這幅模樣,楊趣更加好奇了起來,以宋金剛的傷勢看,昨晚的事便不是他做的。
“宋兄弟,是誰將你打成這樣的?”楊趣再一次的問道。
宋金剛淒慘一笑,說道:“楊公子,還能有誰,在下乃是秦淮河上的混混,能將在下打成這樣的,自然是掌管秦淮河的官爺了!”
“是張凱的姐夫沈浦頭!”楊趣臉色一沉,問道。
宋金剛點點頭,苦笑道:“自古民不與官鬥,雖然這位沈浦頭隻是一名小吏,但是兄弟正巧在他手下混飯吃,那日兄弟出手打了他的小舅子,便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隻是在下沒有想到,這位張公子竟然這般急不可耐的要尋在下的晦氣,竟然在第二天,就將兄弟---”
“金剛兄弟的傷勢如何?可找大夫看過了嗎?”楊趣問道。
“多謝楊公子關心,在下自幼習武,練得一身皮糙肉厚,如果換做一般人,這一頓毒打不死也殘了,而對於在下來說不過是皮外傷而已。”宋金剛雖然摸不透楊趣的底細,但是卻知道這位楊公子身邊的兩個丫鬟,是兩個真正的高手。
“金剛兄弟,兄弟這次的禍事是源於在下,金剛兄弟你受苦了!”楊趣抱歉的看了宋金剛一眼,說道。
“楊兄弟這是哪裏話,在下吃的就是秦淮河上打打殺殺這一飯碗,就算當日沒有楊公子那一檔子事,在下早晚也會出事,隻不過是早一天和晚一天的區別罷了!”宋金剛道。
這位宋金剛,時而膽小怕事時而心狠手辣,若說他是地痞流氓,他卻又比地痞流氓多了一些俠義之氣,若說他是江湖人,而他做的事情,卻又是江湖人不屑為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