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須漢子“哈哈”一笑,用力一踩,那地上躺著的黑衣人痛苦得了起來,漢子都沒有看他一眼,飛起一腳將便將那人踢了出去:“二郎,三爺,你們倆好好教訓教訓他!”崔三爺與崔二郎都是一愣,這人怎麼識得自己?可他們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兩人撲了過去,牢牢將那人鉗製住,崔二郎壓著他的腦袋,崔三爺橫坐在那人身上,兩人拳頭
有如下雨一般落了下來:“青白日敢搶劫,打不死你!”
那人被打得哎喲哎喲直叫喚,一個勁的告饒,崔二郎與崔三爺沒有放過他,打得更凶了——萬一自己一鬆手,這人便反撲過來怎麼辦?先把他打得不能動彈再話。這邊形勢也很明朗,虯須漢子功夫撩,兩個黑衣人與他交手都沒占到上風,不多時兩人就全敗在虯須漢子手下,被打倒在地,隻在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連告饒的力氣
都沒櫻
“胡先生!”
盧秀珍扶著車門往外邊看了一眼,驚喜的叫了起來:“胡先生,怎麼會是你!”
胡三七哈哈大笑起來:“我掐指一算,知道你今日有危險,特地前來救你。”
他心裏頭美滋滋的,盧姑娘還是喊他先生哪,他最喜歡聽的就是這稱呼了,這可是尊稱呢,別人喊蘭如青蘭先生,憑什麼不喊他先生!
“胡先生!”盧秀珍皺了皺眉,敏感的想到了這三個黑衣饒來頭。
胡三七與蘭如青都是張國公府派在江州保護阿瑾的,那他們都是張國公府的人,胡三七他算到了今日自己有難,是不是這事情……跟張國公府有關係?
她想到了宮中賞早梅的那一幕,當阿瑾和她兩人在涼亭裏話的時候,旁邊還坐著一個妙齡少女,她問過阿瑾那是誰,阿瑾是他的表妹,張國公府的大姐。能被邀請進入涼亭裏陪著胡太後與張皇後話的姐,身份地位肯定是不同一般,更何況那日宮裏的賞早梅不過隻是一個幌子,目的就是要給阿瑾選太子妃,這位姐能
被召進涼亭,自然是別有用心。“哈哈哈,盧姑娘,你沒事就好,我現在將這三個蟊賊送去京兆府,你自去辦你的事情吧。”胡三七從腰間解下一條繩子,就像串粽子一般將那三人捆了起來,朝三個的
屁股上都踢了一腳:“走走走,王八羔子,竟然敢打劫?”
不對,這裏頭真的有些不對。胡三七為什麼就直接斷定他們是打劫的,還要自己將他們送去京兆府,去京兆府見官,難道不要自己去指認,將情況明?這般匆匆忙忙的要走,胡三七究竟是想要掩
蓋什麼?
“胡先生,請留步!”盧秀珍喊了一句,跟了上去:“我與你一道去京兆府。”
胡三七摸了摸腦袋:“盧姑娘,你還有事情做呢,就不用你去了,京兆府我熟得很,我去與那京兆府尹一下今日之事便行了。”“胡先生,這府尹斷案,講求的是要苦主也到場,若我不去,隻怕京兆府尹也不好判他們的過失,我肯定是要跟著去的。”盧秀珍笑了笑:“我田莊也沒什麼要緊事兒,不過
是去發幾件冬衣給他們罷了,我還是跟著胡先生一道去罷。”
胡三七的臉瞬間成了豬肝色,他是個直腸子人,撒個謊不容易,卻沒想到盧秀珍一定要跟著前往,不由得分外尷尬。
見著胡三七那模樣,盧秀珍更是心中有數,她笑著對胡三七道:“胡先生,容我鬥膽猜想一下,這三個人是張國公府派來的,是不是?”
胡三七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一副驚駭的模樣。
盧秀珍笑了笑:“那就是了?”
“沒沒沒……我沒這麼……”胡三七急急忙忙的想否認,可盧秀珍卻更是認定了她的猜測:“胡先生,我也不為難你,你帶著他們走吧。”
胡三七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結結巴巴道:“好、好、好……盧姑娘,你去忙、忙,我押著他們去京兆府了。”
盧秀珍笑了笑:“好的,那就有勞胡先生了。”胡三七會不會將這三人送去京兆府,這不是她要關心的,她要關注的是,張國公這次派人來截殺她,為何胡三七會出手阻止,第一次不成功便會有第二次,她得將這件事情徹底解決才能保住自己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