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憐月被她目光中的寒涼所震懾,想要點頭說是,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一點兒聲也發不出。
不再看風憐月,風憐羽眸光一一掃過議論紛紛的眾人,絕美的小臉上笑得恣意,語調平板但說出的話卻是倨傲至極,“羨慕的別放棄,嫉妒的請繼續。”
眾人:……
風憐潼與風憐淵默默的對視一眼,這小妹,明明一身狼狽,卻張狂的令人……欣慰?嗯,沒錯,就是欣慰!
過了會,二人回神,連忙上前,“小妹,你怎麼樣了?”
看著風憐羽破裂了的衣袖,以及背上那一條火辣辣的鞭痕,風家兩兄弟就忍不住的心疼。
風憐潼飛快的掏出藥丸塞到風憐羽的嘴巴裏,“這個是止疼的,這個是活血化瘀的,對了,還有這個這個,這個是除疤的……我們家小妹那般漂亮,一定不能留疤。”
對於風憐潼心急的擔憂,風憐羽哭笑不得,一一吃了下去。
“憐月,這就是你做姐姐的所應該做的事嗎?”
風憐淵眯了眸子,本就少言的他此刻更是猶若覆上了一層雪,凍得嚇人。
風憐月身子不由抖了抖,眼眶瞬間就紅了,“二哥,你偏心!風憐羽是你妹妹,我也是你妹妹,可是你問都不問就指責我,你偏心!”
風憐淵冷了聲,話語更是半分情麵也不留,“那是因為羽兒值得人心疼,你問問你自己,你憑什麼讓人疼?”
這個世界本就是如此,有的人一昧的覺得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應該對自己好,可是卻忘了問問自己,憑什麼?憑什麼得到別人的好,憑什麼得到別人的喜歡?
眼前,風憐月就是很好的一個例子。她一麵傷害著別人,一麵卻歇斯底裏的控訴別人對她不好,控訴別人不應該。
望著風憐月,風憐羽眼底一片譏誚的寒光。風憐月身子劇烈的顫抖著,眼底有著茫然,憑什麼讓人疼麼?
“不!”轉瞬間,風憐月的茫然,變成了執拗,臉上一片陰鷙的不甘,“這隻是你偏心的借口!”
“放肆!”風憐淵眸光冰寒,身上氣勢全開,“自己做錯了事還執迷不悟,你可真是丟盡了風家的臉麵,還不快給羽兒道歉!”
“想讓我給她道歉,你做夢。”風憐月大吼一聲後,推開人群便哭著跑開了。
風憐羽,今日之仇,來日定加倍奉還,你給我好好等著!
風憐羽靠著風憐潼,輕聲說道:“淵哥哥,潼哥哥,我沒事了,你們放心吧。”
“今日這課不上了,潼哥哥陪你回家。”看著風憐羽有些蒼白的小臉,風憐潼二話不說,將風憐羽嬌小的身子抱起來就往外走。
風憐羽一愣,轉而窘迫的低呼,“潼哥哥,你做什麼?你先放我下來呀,這裏是學院。”
被哥哥這樣一鬧,方才的不快全都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則是窘迫的感動。
眼見四周議論紛紛,風憐淵一把拉住風憐潼,阻止他這舉動,“放下羽兒,別讓人笑話。”
風憐潼怒目圓瞪,“誰敢笑話老子,老子打得他滿地找牙。”
“嗬,還真是個白癡。”風憐潼話音剛落,一道嬌媚的嗓音便插了進來。
風憐羽眸中閃過一道喜悅,是她?
風憐潼聽見有人罵他白癡,怒火不由蹭蹭蹭的往上冒。他憤怒轉身,罵道:“靠你老子的,你才白癡,你全家都白癡!”
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一道火色身影出現在人前,惹火的身軀,窈窕的曲線,妖嬈的笑臉,這不是淺月嵐又會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