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風家一眾人等全數坐在主帳篷內,風憐淵掀起簾子,從外麵進來,身後跟著風憐潼。桌上的燭火被簾子帶起的風一吹,忍不住的跳躍幾下,暗了片刻,遂又恢複明亮。
“爹爹,大哥。”風憐淵風憐潼朝著二人打了個招呼,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風憐雲,風憐月齊齊喊了聲“二哥,三哥”,風憐淵二人點了點頭。
風炔嬴看著風憐淵,想了想開口說道:“淵兒今日做的好,不過終究是冒險了些許。”
本就是三局兩定的事情,若是失去一次機會,接下來的兩局那可是不一定能全勝的了。
風憐淵抬頭,將自己的想法說出,“爹爹,風家若要贏,這是唯一的辦法。”
他不認為,這個險,不值得冒。而且,他是有必勝的把握的,否則依他謹慎的性子,絕對不會如此作為。
風炔嬴迷惑,風憐淵解釋道:“羽兒之前跟我說過一個故事,我之所以如此做,也是從這個故事中得到的啟發。”
風憐淵將風憐羽簡略版的“田忌賽馬”當眾說了一遍,之前在不知還有白無塵這個七階巔峰的存在時,風憐羽是準備贏三場的,因為風憐淵與白無囂的實力相差兩階,他可以輕而易舉的贏回一局。
風憐潼與白嫿對戰,也是穩贏的局麵,畢竟七階中級對戰六階巔峰,結局是絲毫無意外的。而剩下的一局,不管是白家派哪一位出戰,風憐雲都可以贏得輕鬆。因為白家僅有白無囂和白嫿二人是在六階以上的。
然而,對戰時,卻出了白無塵這麼個大意外。若是還是按照風憐羽原先定下的次序上場對戰,風家必敗無疑。
但是風憐淵讓風憐雲對戰白家實力最強的白無塵,即便是輸了,剩下的兩局有他和風憐潼,風家也是勝券在握,可立於不敗之地的。
風炔嬴眼底閃過一抹深思,“你是說,這都是羽兒安排的?”
風憐淵點頭,“可以這樣說。”
風憐羽回來了的事,他們並沒有瞞著風炔嬴,所以風炔嬴聽到風憐淵說的時候,並沒有多大驚訝。
可是風憐漩,風憐雲,以及風憐月卻是還不知道風憐羽已經回來了的,三人隻當風憐羽失蹤還未找回。可如今一聽二人的對話,風憐羽十有**是回來了的。
風憐漩與風憐雲心中有著考量,既然七妹的回來父親選擇瞞著他們,那肯定是發生了什麼暫時還不方便讓他們知曉的事情,所以二人也就沒多問。
可風憐月就不這麼認為了,在她心中,父親總是偏愛風憐羽多些,二哥三哥又與風憐羽親近,風憐羽失蹤的三天裏,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父親和兩位哥哥才包庇著風憐羽,不讓他們知道。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特別是回想起禦傾城與風憐羽在馬車後接吻的那一幕,風憐月更是嫉妒得發瘋,她如今好不容易抓著風憐羽的把柄了,她肯定要好好的“回報”風憐羽。
隻是,她也明白,在父親口中,她不但什麼也問不出來,反倒會因此而受責罵,所以風憐月倒也學乖了,安安分分的吃著自己的飯。
風憐月低頭扒著自己碗裏的飯,垂著的眼眸,卻閃過一抹算計的寒光,風憐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