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憐月見風憐潼反應如此之大,隨即又帶著審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肚子,有些莫名其妙。風憐淵淡淡掃風憐潼一眼,都不想鄙視他了。
他又倒了一杯茶,輕輕啜幾口,集紳士,優雅,沉冷,淡漠,雲淡風輕於一體,淡淡道:“六妹不認得丹藥,恐怕是拿錯了,應該是那瓶紅色的,而不是你手中這瓶。”頓了頓,他轉頭,目光微涼,定定的看著風憐月,“你還是把你手中這瓶放回去吧。”
風憐月笑容一頓,臉色驀然一僵,可是看著風憐淵的篤定,卻又不敢反抗,隻能強硬的擠出一抹不算笑容的笑,無辜道:“呀,原來我拿錯了,好在是二哥三哥回來得早,不然吃錯藥的話,那憐月麻煩可就大了。多謝二哥提醒。”
說完,風憐月彎腰盈盈一拜,倒真像是如她所說一般,隻是拿錯了藥。
風憐淵點頭,“將藥放回去吧。”
風憐月笑著道好,心中卻是暗罵著,為什麼他們不晚點回來?眼看著她就快要成功了!可不甘歸不甘,在風憐淵麵前,風憐月還是不敢造次的,倒是安安分分的將手中的藥瓶放回原處,拿了風憐淵所說的紅色藥瓶。
風憐月深吸一口氣,轉身,笑著對風憐淵與風憐潼說道:“藥我已經拿好了,就不打擾二位哥哥休息了,憐月這就告退。”
風憐淵點頭,風憐潼揮手,“你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風憐月退出帳篷,走出了一段距離後,不由頓下腳步,因為心虛緊張而有些發白的臉頰泛起一層笑意,衣袖內驟然滾落一顆碧綠色的藥丸——散魂丹到手掌內。
“好在,我還留了一顆,要不然,今天的功夫可是白做了。”語調微微上揚,帶著愉悅的心情,風憐月向風憐雲的帳篷走去。
帳篷內,風憐潼抬頭,眯著的眼睛藏不住的笑意,問風憐淵,道:“老哥,六妹是懷孕了?”雖然知道風憐月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不可能懷孕,但是風憐潼隻要一想到剛才風憐月的話,就忍不住的想笑。
風憐淵嘴角彎出一抹冷意,“我倒真希望她是懷孕了。”如此一來,她說的還是真話。然而,他心內卻是清楚得很,風憐月,不過是心虛所以才找了這些借口罷了。
風憐潼無所謂的擺擺手,這個六妹,還真是學不聰明。前一刻說是想問他們用過晚膳沒,可是直到臨走時,連問都不曾問過一句,
這不擺明了是借口麼?
風憐潼鄙視的想,做賊都沒有一點兒賊樣,雖然是業餘的,但好歹也做好一些,專業一些吧?免得愧對“賊”這個字眼。
……
當天空漸漸泛起魚肚白,天地間尚灰蒙蒙的一片時,兩道鬼祟的人影熟門熟路,偷偷潛進淺月嵐的營帳內,沒一會兒就出來了,隻是出來時其中一人卻將一床被子包裹住的人扛在肩頭,小心翼翼的在不驚動侍衛的情況下,快速掠過草地,最後消失在森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