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部,原本排位對戰賽時比賽的擂台現在已經全部拆除,僅僅剩下一大片空地。瑩瑩綠草,偶爾夾雜著幾多小野花,倒也別有一番意境的趣味。
隻是此刻這塊空地卻成為了謝家人將無雙大陸上赫赫有名,曾經站在權力勢力頂端的人物囚禁於此的地方,四周,重重守衛,皆是謝家侍衛。
皇族,風家,白家,淺家,一眾人等,全數遭人捆綁,被團團圍住,每個人臉色都不好看,或是慘白,或是害怕,或是隱忍,亦或是憤怒。
突然之間守衛自動自發的讓開一條道路,身子肥厚的謝零對與陰柔的謝韻寧,雙雙從人群中走出,緩緩來到被困的幾大家族之人麵前,站定,眼中帶著倨傲,自視高人一等的俯視著所有人。
白無囂滿臉怒氣,破口大罵,“謝零對你狼子野心,竟然卑鄙的在我們喝的水源裏下毒,將我們囚禁與此,行為如此卑劣,著實令人不恥!”
白無囂脾性與風憐潼有幾分相似,都是隨性慣了的人,此刻對上謝零對,自然絲毫不會掩飾自己心中的怒火,隻想出出心口的惡氣。
謝零對麵色微微一冷,一旁已然有一名侍衛上前,對著白無囂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口中罵罵咧咧道:“你算是什麼東西?竟敢對我們家主不敬?充其量不過是快要死的階下囚而已。”
眼見著白無囂被一名侍衛如此對待,白家人麵上皆是怒火,想要阻止,身上卻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白無囂被揍。
皇帝,風炔嬴,淺老以及白家家主眼中皆是隱忍的怒火,淺老驟然低喝,“謝零對,快住手!你一個長輩,竟與一個小輩過不去,就不怕丟盡你作為家主的臉麵麼?”
“你個老東西,以為你還是四大家主之一嗎?憑什麼對本家主指手畫腳?”謝零對冷冷看著淺老,一腳就踹向淺老,淺老年紀大了,此刻又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謝零對的腳踹過來。
“嗯……”淺月星抱著淺老,悶哼一聲,嘴角流出淺淺的血漬。就在謝零對的腳快要踹到淺老的時候,淺老身邊的淺月星卻是使勁渾身力量撲過來,替淺老擋下了這一腳。
淺老大驚,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個小孫女會撲過來,看著她嘴角的血漬,心中不由疼起來,但是一想到淺月嵐的死,淺老眼中的心疼,又逐漸的化為了一聲重重的歎息。
淺月星受了謝零對那一腳,本就難受至極,從小嬌生慣養的她卻緊緊咬著唇瓣,一直忍著疼痛。可是當她努力抬頭,想問一聲淺老有沒事卻聽見淺老那一聲重重地歎息時,眼淚瞬間就奪眶而出。
爺爺,又想起了姐姐……
淺月星默默地低著頭,任由淚滴低落在自己的手背,打濕自己的衣襟,謝零對之後又踢過來一腳,她卻沒有了任何的感覺。
隻是因為,心裏的疼痛,要比**上的更令她難受。
見侍衛打得也夠了,謝零對揮了揮手,示意侍衛可以停手了。那侍衛下手不輕,白無囂身上幾乎全是傷,但他卻一直強忍著,連哼都沒哼過一句,更別說求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