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韻寧氣怒不已,但卻始終抵不過心中的恐懼。正想著脫身之計之時,一聲慘叫傳來,謝韻寧轉頭,卻見謝零對正被禦傾城一拳揍飛出去,身體摔得老遠,正好落在一簇燃燒的火焰之上,身體瞬時燃燒起來,整個成了火人。
“爹!”
“爹!”
兩道呼喊同時出聲,謝韻言麵色驚慌,眼中淨是急切,手中藍色的鬥氣球快速聚集,朝著謝零對兜頭砸下,那藍色的鬥氣球在謝零對頭頂時頓時變成了傾盆的水柱,澆在成了火人的謝零對身上。
因著水柱的衝刷,謝零對渾身濕噠噠,身上的衣服也早已被火焰燒了一個又一個碗口大的窟窿,原本束得整齊的發冠也零散的披散而下,整個人狼狽不已,哪裏還有半分身為一家之主該有的莊嚴。
禦傾城眸子微咪,冷峭的眼眸含著譏誚的不屑,謝韻言解決掉擋在自己身前的淺家人,快速的撲在謝零對的身上,眼中淚痕點點。
“爹,你沒事吧?”謝韻言低低的哭著,語氣哽咽,好似強忍著不願哭出聲,卻更委屈一般。
謝零對回想起方才被火焚燒的一幕,仍然心有餘悸,似乎那種灼熱的疼痛已經烙在他的心尖一樣,再無法忽略做到視而不見。
他怔怔然的,謝韻言心中更是悲痛,哭聲不由又重了幾分,驟然,謝韻言轉頭看向禦傾城,含淚的眼眸帶著幽幽的光,“殿下,可否看在言兒的麵子上,放過我爹爹?”
謝韻言也算是一個美人,雖然不如風憐羽那般傾國傾城,不如風憐靈那般高雅自清,也不同於淺月嵐那般一舉一動都透著魅惑的妖嬈,但是,卻也是規規矩矩,一等一的美人一枚。
她十分清楚自己的優勢,通常而言她不需多做什麼,隻需要含著淚,隱忍著,做足受盡委屈的模樣,就足以令所有男人都心生憐惜,進而達成她所要達成的一切目的。
她以為,禦傾城盡管有不同,但本質卻會是一樣的,一樣逃不過她的偽裝。
隻是,她千算萬算,卻始終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禦傾城的無情。
隻見禦傾城眉目清冷,麵色冷凝,對於謝韻言所做的一切,似乎連看都未曾看上一眼。
謝韻言咬了咬唇瓣,張嘴想要再說什麼,但眸中淚水卻緩緩落下,更添了幾分可憐的意味。
“你算是什麼東西?本殿下,為何要看你的麵子?”禦傾城雙手抱胸,嗓音沉冷,聽在謝韻言的耳朵裏,卻隻覺得數九的寒風吹進了心底,讓她忍不住的顫抖,戰栗,通體生涼。
她抬頭,怔怔的看著禦傾城,對上他那猶如覆上了一層寒冰的眸光,聲音顫抖不已,“……殿,殿下,難道,言兒在殿下心裏,就一點兒地位都沒有?”
禦傾城嗤笑的勾唇,但麵色卻依舊清冷,“本殿下記性很好,但是卻從來不記得有過你這個人。”
謝韻言眼眸驀然睜大到極限,似乎怎麼也不相信,這句話是禦傾城說出來的。
隻是,他勾起的唇上找不出絲毫類似於笑的弧度,有著的,除了冰寒,仍舊是冰寒。
這一幕,讓她的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