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榮軒發現不管是地方上還是京城裏的官員寫的折子都十分的冗長,短的折子也有一尺半,長的能達到三尺,這麼長的折子裏廢話連篇,從開頭到結尾基本上隻有幾句話有用,剩下的全是恭維魏文帝或是替自己美言的。
駱榮軒看這些折子看的腦袋疼,大部分字都要略過,要從字裏行間找到這位官員想寫什麼事,浪費的時間不是一般的多。
轉眼間新的一年來到了,可駱榮軒還是無法休息,除了各地方官員上報的折子要批還要對各地官員考核出來的成績進行評估,看有哪些是可以升遷的,哪些需要降級,還有哪些是人才可以留著以後用,統計完這些已經是新年夜了。
駱榮軒難得有時間陪顧嫣和駱戰天,簡直一步不想離開他們娘倆,不管顧嫣走到哪兒他都抱著駱戰天跟在顧嫣身邊,亦步亦趨的跟個小媳婦似的,隻要顧嫣不看他,他就撇著嘴裝可憐。
金太後手裏摸著麻將牌抬頭瞅了眼駱榮軒,好笑道:“至於嘛?哪天沒見到你媳婦啊?不是天天回東宮睡嗎?”
駱榮軒的嘴撇的更厲害了,幽怨地瞅了眼顧嫣,回道:“是回宮睡,可等我回去時嫣兒和小天都睡了。”
不能聊心情,氣!
馮皇後打出一張牌喂給金太後,笑道:“當太子哪能輕鬆的了?你看你皇伯父,一個月能有四五天往後宮跑就不錯了,你還能回東宮呢,知足吧!”
魏文帝坐在馮皇後身邊衝駱榮軒點點頭,“沒錯,朕一個月都見不了你皇伯母幾麵,也照顧不到你皇祖母和皇伯母,平時全仰仗你皇伯母了。”
魏文帝說完深情地看向一邊的馮皇後,在桌子底下悄悄伸出手拉住了馮皇後。
馮皇後麵上一紅,嗔了魏文帝一眼,空出的右手趕緊去摸下一張牌,以免讓人看出什麼。
榮親王妃瞅著馮皇後打出的牌喊了聲“吃”,然後又給金太後放了一張牌。
金太後正好胡這一張,立即喜滋滋地將牌麵放倒,“胡了,趕緊給銀子。”
金太後雙手一攤向馮皇後和安親王妃以及顧嫣要銀子,等顧嫣將銀子放到金太後那裏時金太後對顧嫣擠擠眼,小聲道:“今天祖母手氣好贏了銀子,回頭給你買花兒戴。”
顧嫣抽了抽嘴角,立即迎合地小聲道:“那祖母你多贏點,我好多買兩朵,回頭給皇祖母也帶回一朵回來,您不知道,外麵的絹花做的可好看了,比宮裏的樣式還多。”
金太後眯起眼睛想了想,隨後點點頭,“行,我要紅的。”
顧嫣又抽了抽嘴角,幹巴巴道:“好,就買紅的,我跟皇祖母買一樣的,戴出去像娘倆。”
金太後讓顧嫣哄樂了,“行,就買一樣的,隻買兩個,不給她們帶份。”
金太後一本正經地掃了眼馮皇後和安親王妃,顯而意見,這“她們”是誰了。
馮皇後撇撇嘴,“母後,可不帶您這樣的,您這是偏心,以前您可是有好事兒都叫上我和弟妹的,今兒有嫣丫頭了就不要我們了?母後是嫌我們人老珠黃了,沒有嫣丫頭鮮亮了?”
馮皇後假意抹了把眼淚,咬著下唇一臉幽怨地看著金太後,撒嬌要人哄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了。
安親王妃也不甘勢弱,雖然沒有流眼淚,但看著金太後的小眼神兒還以為金太後就是拋棄她的那個渣男。
“母後,我也想戴花兒,也要紅的,跟您一樣的。”
軟軟糯糯的聲音甜的顧嫣直齁嗓子,忍不住搶了駱榮軒手上的茶杯猛灌一大口。
金太後歎了口氣,一手拍一個兒媳婦的手背,安慰道:“行了行了,不哭了,娘給你們買還不成嗎?真的是,就是見不得美人兒落淚。”
顧嫣一口水沒等咽下去直接噴了出來,好在她動作快臨噴出來時轉到了一邊,不然全噴麻將桌上了。
隻不過……
顧嫣看著滿臉茶水的駱榮軒和駱戰天父子,尷尬地笑了笑,趕緊抽出手帕就往這爺倆臉上抹,“你看看你們爺倆,可讓我說點什麼好?怎麼這麼不小心?弄的身上全濕了,趕緊的去換了吧。”
被茶水噴的一臉懵逼的父子二人好半天才回過神兒來,一臉委屈地看向顧嫣,“媳婦!”
“娘!”
顧嫣尷尬地笑了笑,在金太後,馮皇後和安親王妃婆媳三人哈哈大笑中拉著駱榮軒和駱戰天父子敗逃。
終於能和媳婦單獨呆上一會的駱榮軒也顧不上臉上的茶水了,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拉著顧嫣去了後殿。
夜已深,駱戰天早已困的不行了,如果不是想和父親多呆上一會兒,他早就睡了,經過這麼一折騰,他就更累了,所以剛給駱戰天換好衣服他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