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哭著進宮當娘娘(五)修(1 / 3)

邱蒙氣得發抖,全然不知朝堂上眾臣望向他的眼神正發生著某種微妙的變化。

肖行風今日心情不知怎得格外好,連下命令整個都人帶著些許煙火氣,不再像那個高高在上的神邸。

“既然無事,退朝罷。”淡淡一句,立刻消除了眾臣的惶恐。

“是,攝政王。”眾臣應聲,大家似乎都忽略了邱相還在那裏吹胡子瞪眼。

稀稀落落,眾人都走開了。

邱相還杵在那裏,半天不動。肖行風挑眉,眼神落在柯閔晨身上,話卻對邱蒙說的:“不知邱相可還有要事要稟報?”

邱蒙看了看整個大殿就隻剩肖行風和柯閔晨還有他自己,冷笑一聲:“嗬嗬,我還能說些什麼?”

柯閔晨嘴角一抽,深以為然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個道理,心中更是被這個爹氣得牙疼。語氣卻依舊柔柔:“爹爹,您先回去。”

觸碰到邱蒙迷茫的眼神,柯閔晨又上前一步,手牽起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您先回去。”眼神再示意一番,這才令邱蒙豎起的胡子緩緩癱下,隻輕哼了一聲便也離開大殿出宮了。

殿內隻剩下柯閔晨和肖行風二人,柯閔晨低頭望地,肖行風低頭望他。氣氛有點詭異的安靜,卻分外和諧。

肖行風率先開口:“不知肖某這人情賣得如何?”聲音依舊冷冽,隱隱才能聽到那一絲戲謔之意。

柯閔晨心中罵這個人不要臉,麵上依舊淡淡:“尚可。”

二人之間又有點詭異的安靜,肖行風內心很焦灼,他很掙紮,眼神觸碰到柯閔晨心中便有一種這人本該是他的感覺,若是不再看柯閔晨,他有覺得心中空落落的。

“今日天氣如何?”稀裏糊塗,肖行風竟然莫名地問了這個問題。

“尚可。”聲音依舊淡淡。

“貴妃娘娘如何?”肖行風隻覺得口舌都不似自己的,語無倫次。

“尚可。”柯閔晨抬頭,凝視著肖行風。

肖行風心跳得更快了,趕緊移開目光。

柯閔晨皺眉:“攝政王,你今日可有失眠?”

心中一跳,肖行風渾身一震:他如何知曉,自己最近失眠難耐......而這失眠的原因,還跟柯閔晨有關。

看到肖行風半天不語,柯閔晨上前一步,更是認真地凝視著他:“今日可有心跳驟快,幻覺時常出沒之感?”

本是垂著眸,被柯閔晨一驚:他如何又知曉自己近日老是想著他,他便出現了,再說這心跳驟快......糟糕,這心跳每每看到柯閔晨,還真的跳得很快......

肖行風忽地眼眸一抬,正好觸及到柯閔晨那明亮閃著光的美眸,靠著這麼近,還能看到那修長的頸部,白皙如凝脂的肌膚,還有那若隱若現的鎖骨。肖行風的眸深深淺淺,看不出情緒。

柯閔晨見肖行風這般,以為是他在思索自己所言是否為真,心中卻是焦急,肖行風眼皮底下帶著淡淡地烏青,那現象分明就是中毒已深。雖說這個人隨時會殺了他,但是若他真的不在了,得去那些便宜的,還不都是那些皇子們,而那些人自然更不會饒了他,也不會放過邱家。

心中有了思量,柯閔晨看肖行風依舊不動,眼神裏的眸漆黑不見底,又道:“攝政王,不如本宮送你一個香囊,可以安神。”

聽到這話,肖行風隻覺得血脈微張,望向柯閔晨的眼更是深沉:“如此,微臣便謝過貴妃娘娘了。”

柯閔晨嘴角輕揚,素手從懷裏拿出一枚香囊,這香囊當然是原身邱越所縫製,柯閔晨借花獻佛,並趁肖行風失神片刻,將還剩下的靈泉都倒入香囊裏。

“攝政王,這裏麵的安神的草藥得隔周換一次,你過了七日記得拿過來,本宮好為你配製新的。”

肖行飛接過香囊,眼神落在那上麵,繡工精巧,小橋流水,還有一輪孤單的明月,不是圓的,懸掛在夜空中。想必這刺繡之人,心境必然孤寂。

“謝娘娘。”肖行風將香囊拿起,在鼻旁一嗅,是淡淡的薄荷香,還有薰衣草、茉莉、艾葉,比例不同,混在一起,香味卻是清新入鼻。

柯閔晨眼神一眯,心道:這人,看他眼神不對耶,似乎有企圖......

“攝政王,若是可以還是停了香料,免得與這香囊藥材相衝。”猶豫了片刻,柯閔晨還是道出。

肖行風隻當是善意的提醒,況且這藥性相衝的道理,他自然也是明白的。又笑了笑:“多謝貴妃娘娘提醒。”

自從使用了柯閔晨所配製的香囊,肖行風還真的沒有失眠或是出現過幻覺,手中把玩著那枚香囊,算算時日,也該換藥材了。他現在最喜的日子,便是七天後的換藥材的日子,這樣便可見到那心中時常浮現的倩影。

在進宮的路上,肖行風騎著烈馬,顧不上什麼,威風凜凜卻又優雅極致地駕著馬。已經一個月了,這一個月期間隻有這換藥材的時刻才能看到柯閔晨。肖行風覺得在馬上的自己,心似乎活了。

柯閔晨此刻也在糾結一件事,他男扮女裝的身世遲早會被人查出來,到那時候,該如何才能自保而不連累邱家。

再一歎,鑒於坑爹的係統,柯閔晨心中有些懷疑:“統寶,這靈泉的水可以治療疑難雜症吧?”

係統溫柔如初:“是啊,晨晨,你要用它治療什麼病?”

柯閔晨嘴邊剛剛掛起一絲笑意,又被係統接下來的一句話完敗。

係統說:“啥婦科疾病喲,晨晨?”

柯閔晨:“......”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又到了換藥的時間了,這日,肖行風臉上一臉神清氣爽,馬上進宮去見柯閔晨。

得知柯閔晨在太子宮中祭拜他,肖行風本是狂喜的心立刻涼了一半,臉上似乎掛著雪,冒著寒氣。又馬上趕到東宮,通傳的內監還未出來,肖行風早已按耐不住,早已未發的躁動脾氣立刻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