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後,南宮刃抱了抱柯閔晨,還將他在自己的懷中掂量了一下重量。
“不錯,總算是不似羽毛一般輕了。”南宮刃眼神溫柔。
柯閔晨被他一句話弄得臉上發燙,“我本來就不輕。”
“那就胖點兒,再胖點,再給我生一個大胖兒子,哈哈......”南宮刃爽朗地笑,怕柯閔晨冷著了,還將身上的外套給他裹緊些。
被包成了一個大粽子,還是個蒸熟了的大紅粽子,柯閔晨臉色發紅,低頭,不理南宮刃。
南宮刃低笑,繼續用輕功帶著柯閔晨一路飛著,想著今日便不回山洞了。那裏地勢隱蔽,倒不是很容易被皇上發現,可畢竟溶洞潮濕,即使他每日都趁著柯閔晨熟睡,給他用功驅寒,南宮刃還是擔心柯閔晨身體會不適。
想到這一層,他果斷決定找個客棧“借宿”一宿。
來到盜賊國環境最幽雅的客棧,南宮刃從後門抱著柯閔晨躥了進去,本來不記得路的柯閔晨此時終於發現不對勁。
皺眉,他問:“這不是回家的路。”
南宮刃喜歡柯閔晨將那個溶洞稱作他們的“家”,聲音很是溫柔:“那裏太潮濕,我們今晚上住客棧。”
似是猜到柯閔晨擔心瘋皇上的顧忌,南宮刃又道:“別擔心,他不會找到這裏來。”
據南宮刃對皇上的了解,他應該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遭賊國外,而不是國境內,所以最近這些時日,他們是安全的。
看到南宮刃如此篤定的神色,柯閔晨心也不慌了,臉上綻了一個笑:“那聽你的。”
被柯閔晨的笑晃了眼,南宮刃覺得身下又有了反應,忙轉開注意力,尋了一個幹淨雅致的房間,將柯閔晨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床幔都是粉紅色的,似現代的公主床,那床下麵還是軟綿綿的,柯閔晨笑眯眯躺在床上。很是悠哉地被南宮刃伺候著。
南宮刃任勞任怨,柯閔晨渴了,他給他倒水。還擔心那水太燙,又給加了些涼的,嚐了嚐,覺得這個溫度對孩子不太好,又給加了點熱水。
如此反複了幾次,柯閔晨等得不耐煩:“怎麼還沒好!”
“就來。”南宮刃最後確認了一遍,這才笑嘻嘻將水杯遞給了柯閔晨。
柯閔晨喝著清涼可口的水,溫水潤入了嗓子裏,舒服極了。
許是因為柯閔晨喝下聖水的緣故,他體力總是比尋常人差了些,懷著孩子,還很容易困。
看著柯閔晨打著哈欠,南宮刃心疼不已,坐在他身邊,給他捶肩捏腿。
別看南宮刃是個動粗動武的漢子,按摩起來溫柔極了,力度不大不小,剛剛好。柯閔晨被他捏得渾身舒服,不想再動,半眯著眼,快要睡著了。
看到柯閔晨這麼乖的模樣,南宮刃不禁失笑。
想到之前將柯閔晨帶回來時,他可是連見都不願意見他的。就連成親那晚,都是南宮刃強迫了他。
南宮刃永遠記得那個夜裏,電閃雷鳴,楚賢對南宮刃說:“我有心悅之人,你不要再逼我了。”
那時的南宮刃一直以為那人是皇上,頓時氣得牙癢癢,那樣的人如何能配得上楚賢?再加上他一直抗拒自己的接近,於是那晚,南宮刃將楚賢給......
事畢,南宮刃離開房間時,回頭看了眼楚賢。
他那時似個孱弱的小雞,躲在角落離瑟瑟發抖,南宮刃歎了口氣,不知自己之前是不是看錯人了。他這樣一個高傲之人,如何會看上這樣一個人,還想方設法地將他搶了過來。
至從那晚後,南宮刃再未進過楚賢的屋子。
直到,柯閔晨穿了過來。
那日,他在一旁看到白心和府中的男妾正在折騰柯閔晨,雖然他不近女色,可也不近男色,愛上柯閔晨隻是個意外而已。
南宮刃一早就知道白心和府上其他幾名都是皇上派來的人,這麼些年來,為了令他乖乖為他賣命,皇上可是什麼都做了。甚至於不惜放棄得到楚賢的那個機會,所以他才娶到了他。
想到這裏,南宮刃又一笑,即使那人不放棄又如何,難道他就會怕了他不成?
知道他身中七葉草之毒,還將全國所有的大夫召進宮去,不就是怕有些人會為他所用,治好了他,妨礙自己的大計?
可笑的是,這些民間大夫根本治不好他。
他命不久矣,唯一的牽掛,還是眼前這人。
“你心悅之人是誰?”鬼使神差,南宮刃問出了這句話,問完之後他便後悔了。怕知道後傷心,怕柯閔晨的答案也令他傷心。
“啊?”柯閔晨本是半眯著的眼,目瞪口呆,“不是你嗎?”
似剛剛睡醒,一臉懵懂的小孩子,煞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