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覺得,是莫曉白的眼神,和我見過的很多人都不一樣,會讓我有種很安定的感覺。”
沈瀝沁靜靜聽著,聽著他從來都不跟提起過的話語,聽著他無論如何都不曾流露的半點孱弱,聽著他那些隻屬於他自己的那些秘密。
“還記得我帶你來這裏的那晚嗎?”那個迷茫的借酒澆愁的夜晚,周澤說得有些自嘲。
沈瀝沁點頭,怎麼會忘記,這是一座城堡,自己有多麼的驚訝,而當時他顯得那樣憂傷。
“我沒有恨過莫曉白,很久以前的她是一個陌生人,後來,便是一個異樣的存在。第二天我就去了加州,見到了莫曉白,我跟她說,說我要結婚了。然後莫名的,我的心就靜下來了。”
沈瀝沁緊緊地抱著周澤,把自己嚴嚴實實地塞到周澤懷裏。那淡淡的音樂還在繼續,真是是好聽極了。
“其實你應該慶幸我會答應的。”沈瀝沁調侃地說。
那時候和周澤幾乎都是若即若離,但是沈瀝沁清楚明白,如果自己搖頭的話,他一定不會勉強要求公正。
“謝謝你。”周澤貼在沈瀝沁耳邊。
沈瀝沁抬起頭,有些不滿地皺眉:“或許你可以換另外三個字。”
周澤了然,抱著沈瀝沁無比清晰地換成另外三個字:“我愛你。”
“深愛。”
紅景過來的那天,沈瀝沁已經可以吃清淡的東西了。
原本沈瀝沁是覺得對麵的人可惡至極,可是聽到爆炸性的新聞之後,便再也怨不起來。
“幾個月了?”
“兩個月。”
沈瀝沁感歎,原來懷孕這種事情還是有傳染性的,說不好自己懷孕還是她傳染的。
“那你跟江……”
“獨立女性,我完全可以自己一個人帶孩子。”
額……
“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麼問題?”一定要那麼糾結?真是磨人的一對……
“你沒資格說我…”
沈瀝沁一想,好像確實沒有。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和周澤之間,最多別扭三年,可對麵的人和江一南呢?少說有十年了吧!
凹凸有致的身材其實一點也看不出懷孕的跡象,沈瀝沁握住紅景的手,頗有一番長者的樣子。
紅景嫌棄地撥開,最後還是用自己的手附上沈瀝沁的,“我習慣了這樣的生活,D市A市兩邊跑,如果停下來了反而不習慣。”
終究是感情的事情,沈瀝沁不知道說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緩和氣氛,紅景臉上現在看起來很輕鬆,“其實我想說,周澤因為你懷孕就準備建一個遊樂園,是不是以後孩子上學了準備建學校?”
沈瀝沁不了解紅景說的是什麼,但還是聽懂了一大半,“什麼時候的事情?”
紅景分明看得出來沈瀝沁不知情,還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哎呀,看我嘴巴多的,沒準周澤想給你驚喜來著的呢!”
沈瀝沁看得出她行為舉止裏的有意,用手肘撞了一下眼前吃味的女人,“是羨慕嫉妒恨了?”
尤其是這半年時間,似乎每次見到的紅景都是糾結的,好像有那麼多心事,那麼多煩惱,那麼多訴不盡的憂傷。
“為什麼江一南會那麼可惡,讓我們家紅景那麼難過。”沈瀝沁傾身抱著紅景,口氣完全像一個媽媽。
紅景忍不住笑,拍了拍沈瀝沁的後背說:“你就知道是江一南讓我難過了?”
現在沈瀝沁徹底有些懵了,不自覺道:“那你的感情生活是有多亂?”
“死丫頭!”紅景裝腔作勢掐了沈瀝沁一下。
“誰叫你秘密那麼多!”沈瀝沁是毫不客氣地掐了紅景,痛得紅景揉著自己的手臂眼淚幾乎都要掉下來了。
一個獨立的女性,該是將一切看淡的。認識沈瀝沁以前,紅景一直認為自己在女人中排得上冷漠,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抱著對方互相調侃。
雖然做不到完全敞開心扉,可是真的已經很不可思議了。每當紅景踏進周宅的時候,有那麼一刻恍惚,這裏到底有什麼是吸引自己的?於是堅定信念,並不是誰都可以放下偽裝的。可是在麵對沈瀝沁的時候,紅景承認,她已經完全妥協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一個壞學生。
但是我卻是一個什麼比賽都不會放過,並且總能出乎意料得到好名次的壞學生。
久而久之,老師便對我無語。所以我更加肆無忌憚,什麼壞事都幹。
能想象到最壞的結果是什麼?(別忘記,我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