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環!別......”蔚花眠瞬間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就瞧見一個麵容俊俏的男子趴在自己的身上。
那男子生得模樣甚是好看,一雙丹鳳眼半眯著,正專心的看著自己,嫣紅的薄唇微張著,皮膚白皙,比女人更是美上了幾分。
蔚花眠一把推開了他,那男子沒有武力,被蔚花眠推倒在了床上,臉上的笑意更加濃了幾分,但是雙眸中卻毫無笑意。
蔚花眠站在床邊,低著頭看著他,“你就是席湛?阿環呢?”
身著紅色喜服的席湛平躺在床上,朝著蔚花眠拋了個媚眼,勾唇一笑,“你放心吧,我已經讓她下去休息了!不過......怎麼?娘子如今才識得自己的夫君嗎?可真讓人傷心!”
席湛說著,就露出了一副泫然欲泣,哀傷的表情,若是普通人瞧見必定忍不住想要上去安慰幾番。
但是,他麵對的是蔚花眠,一個“糙漢子”,哪知去安慰別人,更何況,蔚花眠自知席湛是裝出來。
蔚花眠轉身走到喜桌旁,拿了一顆紅棗放入嘴中,今日一天沒有吃東西,現在正餓的慌。
席湛看著蔚花眠不理他,丹鳳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站起身子,走到蔚花眠的身旁,倒了兩杯酒,執起一杯遞給蔚花眠。
“我說娘子怎麼不理我呢,原來是急著喝交杯酒呢!來,為夫給你倒上!”
蔚花眠想伸手打翻酒杯,就在這時,一支箭破窗而入,擦過蔚花眠的手背,劃出了一條血印子,飛滅了一支紅燭,直直地插在了牆上。
“咻咻!”門外的人還在放箭,蔚花眠上一世失了一隻眼睛,聽力極好,用手中的棗連續打滅了五支紅燭,還有一支紅燭未來得及打下,隻能堪堪摟住席湛的腰躲過兩支長箭。
被蔚花眠摟住腰的席湛心中莫名覺得有一股安全感。
昏暗的燭光下,憑借著聽力,蔚花眠帶著席湛又躲過了幾支箭,但縱使蔚花眠習武之身,長時間體能消耗也撐不住,更何況還著一個男子。
蔚花眠滅掉最後一支紅燭,拉著席湛在角落蹲下,小聲地朝著席湛道:“剛成親,你就派人來殺我,不好吧?”
“若真是我派人來殺你的,何必要在這裏跟你一起受苦?”席湛委屈地說道,漆黑的雙眸中卻滿是戲謔。
“噓!”蔚花眠聽到有人開門立刻捂住席湛的嘴。
借著昏暗的月光,蔚花眠瞧見了那個人的身形,迅速地撲了上去,打去他手中的長劍。
那人被打落長劍立刻還手,抓住蔚花眠的手,伸腳想要絆倒蔚花眠。蔚花眠借力打力,撐著那人的手,一個躍起跳到那人的身後,一腳踹在他的後背上。
那人倒在了地上,蔚花眠立刻上前,將那人的雙手鉗製在身後,那人死命掙紮,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席湛!掌燈,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連我都敢殺!”蔚花眠朝著席湛喊道。
“好嘞!”席湛像個小廝一般,大喊一聲,一一點亮紅燭。
蔚花眠身下的是一個穿著夜行衣的男人,被蔚花眠牽製在地上破口大罵:“席湛!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竟然讓自己的媳婦來保護自己!呸,真不要臉!”
“吵死了!”蔚花眠直接打暈了男子,讓他不再說話,“席湛,有繩子和布嗎?趕緊拿塊布來堵住他的嘴!免得他醒來再喊!”
“娘子,這新婚之夜哪兒來的繩子,莫不是娘子你......還有特殊癖好?”席湛裝作一臉茫然地看著蔚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