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花眠坐在馬車裏,看著坐在自己身邊還不斷朝著自己靠的席湛默默地往旁邊移了一些。
“我有那麼可怕嗎?”席湛打開了折扇,輕輕搖著,勾唇一笑,看著滿臉嫌棄自己的蔚花眠,臉色僵了一下。
這家夥還真的是喜歡扇子啊,每次見他都搖著扇子,十足的騷包模樣,蔚花眠心中默默地想著,選擇了無視。
席湛看著蔚花眠無視他的模樣,心中突然燃起一股無名的怒火,但是臉色卻不改變,“你很開心吧?”
“什麼?”蔚花眠歪頭看去。
“我說,你很開心吧!能見到你心心念念的太子哥哥了!”席湛重複了一遍,握著扇子的手緊了緊。
蔚花眠沒有注意,朝著席湛翻了個白眼,說道:“是啊,我能見到我心心念念的太子哥哥了!”
“啪!”席湛突然合起扇子,靠在小窗旁,合眼而眠,掩在長袖下的手,攥緊扇柄。
蔚花眠沒有在意,本來兩人成親本就目的不純,又何必去理會他呢。
風掀起了簾子,蔚花眠望過去,“天香院”三字映入眼簾。
蔚花眠突然想起了上一世蔚蓉蓉給自己家人下蠱之事,眼睛眯了眯,若是能夠找到白七生這個醫者,說不定,爺爺就會有救了。
她記得上一世,她在攻打完穆國之後,爺爺就突然一病不起,看來,蔚蓉蓉就是在那時下得手。
軍令如山,又沒有幾天,自己又被派了出去,自己遠在邊疆,收不到消息,等到回來時,蔚家所有的人都被安了個通敵叛國的罪名,被席安下令處死。
想到這兒,蔚花眠的眸中透著寒冷之意。
驀地想起,席湛常去天香院,也許與白七生相識,蔚花眠轉頭看去,隻瞧見席湛正睡得安然,完全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
蔚花眠厚著臉皮,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輕聲問道,“席湛,你認識白七生嗎?”
被拉著衣角的席湛睜開了眼睛,眼中隱隱帶著笑意,盯著蔚花眠看了一會兒,才開口,“你找他做什麼?”
“我......我找他有事情!想見他!”蔚花眠被席湛盯得有些久,臉有些紅,低下了頭。
席湛執起折扇,抬起蔚花眠的下頜,眼睛直逼得她與他對視,忽而,席湛莞爾一笑,“好啊,你想見他?那你親我一下!”
蔚花眠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但是轉念一想,怎麼可能這兒有血,又聽得席湛那一番輕薄之話,一把打開席湛的手。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扇子被打飛在地上,不知何時已經斷成了兩截,在折斷的地方還隱隱有些血跡,蔚花眠看著那抹鮮紅,格外紮眼。
蔚花眠搶過席湛的手,隻瞧見手心之處已經被扇子劃傷,還有些許木刺正刺在血肉之中,鮮血正在不停的留著。
“你瘋了?受傷了也不說一聲?”蔚花眠從衣袖中拿出一塊阿環逼著她帶著的方巾,細心地為席湛擦去鮮血。
蔚花眠倒不是因為自己喜歡席湛,一個皇子受了傷好解釋,但若是在一個不喜歡自己的會武的女子這裏受了傷,更何況等會兒還要去見皇上,皇後,這堆人若是看見皇子受傷,豈不得懷疑自己?蔚花眠現今可還不打算惹禍上身。
但是,席湛好像不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