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開始就知道了,是嗎?”
席湛看著蔚花眠,沒有說話,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裏,撫著她的背,似乎是在壓抑些什麼。
“你放開小主子!”念霖拉住席湛的黑色的暗紋長靴。
席湛沒有理會,依舊抱著蔚花眠。
蔚花眠的臉羞得通紅,看著四個下人詫異的神色,臉色更加紅了,她掙紮了兩下,卻被席湛抱得更緊了一些。
“放開!”蔚花眠沉聲道。
席湛鬆開蔚花眠,看了她一會兒,歎了口氣,“你還是想不起來嗎?”
哪隻念霖站了起來,打了一下席湛的頭,“廢話,小主子連大小姐都不記得,怎麼可能還記得你?”
席湛的眼神變了,一陣寒意襲來,念霖的身子顫了顫,躲在了蔚花眠的身後,“誒!你別想動手啊!小主子會護著我的!”
“你!”席湛氣得不行,但是看著站在念霖前麵的蔚花眠,他又無可奈何,突然,一計湧上心頭!
“眠眠,你不是要去看白七生嗎?”席湛朝著蔚花眠眨了眨眼。
蔚花眠聽到席湛提起白七生,她立刻抬起頭,看著席湛,雙眸中滿是期盼,“是啊,你有辦法讓我見他一麵嗎?”
“當然可以!不過......”席湛一手頂著自己的下頜,裝出一副思索的模樣。
“不過什麼?”
“不過,我不能陪你去了!”
席湛勾唇一下,放下手,看著蔚花眠。
蔚花眠好想翻個白眼,打他一頓,自己也沒有打算讓他去啊?但是,現在不行,現在自己還有求於他。
“我不介意,你有什麼辦法嗎?”蔚花眠看著席湛。
“小主子!你別相信這隻狐狸!他可不是什麼好人!”念霖躲在蔚花眠的身後,看著蔚花眠乞求席湛,好替他的小主子擔心啊!
蔚花眠聽了念霖的話,有些狐疑地看著席湛。
席湛看著蔚花眠對自己起了疑心,心裏覺得有些難受,他瞪了念霖一眼,然後才幽幽開口,“哎,本想好心幫忙來著,沒想到啊!罷了罷了!”
“別!”蔚花眠拉住席湛的手,朝著他眨了眨,“幫一把唄!說好的要以江山為聘呢?”
蔚花眠說到“江山”二字時,聲音極輕,唯有席湛聽清了去。
席湛看著蔚花眠拉著自己的手,心中頓時喜悅,從袖中拿出一塊雕刻著鳳凰的玲瓏白玉,給蔚花眠係在腰間。
“這是醉天玉,你拿著它去給天香院的老鴇看,老鴇自然會帶你進去找白七生的!”
蔚花眠低頭看著這塊醉天玉,突然想起了席湛腰間的血玉,有些恍然,這家夥,是有多喜歡玉啊?
念霖看見醉天玉時,雙眸閃了閃,詫異地看著席湛,“你......”
話未完,人就已經到了地上。
蔚花眠有些措不及防,“他怎麼了?”
“他傷勢太重暈了,騏,帶他去養傷吧!”席湛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念霖,眸中閃過一絲輕蔑。
蔚花眠看了眼席湛,“你們好像很熟?”
“他每兩個月都要來刺殺我一回,習慣了!”席湛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
每......兩個月......也就是說,每次抓住他以後,還有有流程?
先是拷問他,
然後再給他治傷,
然後再放他走,
然後,他再來刺殺?
蔚花眠突然覺得,席湛真的很像一隻狐狸!陰險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