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花眠躺在床上,莫名的有些睡不著,今日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真的按念霖所說的,自己的母親死因特殊,那皇後為何不替母親找出死因,除非......
但若真是這樣,皇後不該把血鐲交給自己,理應自己據為已有,可是她沒有。
而且,今日阿環的反應也太奇怪了,突然冷漠的阿環她也是第一次瞧見。
這一切的背後,究竟還藏著些什麼?
不過,明天一定要問問阿環的打算,若她真的不想認這個父親的話,可能隻有那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想著想著,蔚花眠覺得困意襲來,漸漸地睡著了。
夜深了,銀色的月光給大地鋪了一層銀霜。
湛王府的一個小院中,席湛露著胳膊,手中拿著匕首正往自己的手臂上劃著,鮮血都已經流到了地上。
席湛的嘴唇已經發白了,但他還是沒有停下。
一道!
兩道!
三道!
這是在給自己做懲罰!今日他嚇到了自己的小丫頭三次,該罰!
“主子!”三餘推開門,單膝跪在席湛的眼前,看著地上的鮮血,微不可微的抖了一下身子,臉色刷白。
“怎麼了?”席湛收起了匕首,看著手上的傷口,勾唇一笑,似乎受傷的是別人一般。
“今日是十五了……”三餘小聲地開口。
“嗬!”席湛冷笑一聲,紅著一雙眼睛看著三餘,“十五了啊?”
席湛站起身子,晃晃悠悠地走到三餘的麵前,用那隻血淋淋的手抬起三餘的下頜,看著三餘忍著疼痛,渾身冒著冷汗的模樣,嘲笑一聲。
“你還真是堅強啊?若不是我給你下毒,你還會這麼乖嘛?嗯?”席湛甩開三餘,大聲嗬斥。
三餘渾身顫抖著,冒了一身的冷汗,卻單單不敢說話。
席湛從袖中拿出一個棕色的瓷瓶,丟給三餘,“滾!”
三餘接過瓷瓶,迫不及待的將藥吃下,立刻跑了出去。
“我的父親!我的母親!哈哈哈哈哈!還真是好樣的,一個個的都想著傷我!害我!”席湛突然冷笑一聲,淚滑落下來。
看著地上隱隱的月光,席湛突然覺得頭很沉,然後就倒下了身子。
......
蔚花眠今日起來的時候,阿環沒有過來,是一個比阿環似乎更小了幾歲的丫鬟過來伺候,叫香雲。
席湛今日去上朝了,所以,今日上午可能也就不在府上了。
香雲可能因為年紀小,生性又活潑,早上跟著蔚花眠又說了好幾句話。
席湛喜靜,平日府上的下人都不怎麼敢說話大聲。
香雲瞧著蔚花眠也不惱怒自己多話,便跟著蔚花眠多說了幾句話。
“香雲,你知道阿環在哪兒嗎?”蔚花眠詢問。
“哦,阿環姐姐住在後院,那裏是下人們專門的住處!”香雲指著一個地方,朝著蔚花眠解釋。
蔚花眠點點頭,“那你能帶我去找她嘛?”
“唔,當然可以啦!”香雲點點頭,在這個沉悶的王爺府,能有個像蔚花眠一樣溫和(這是表麵現象啊,孩子)的王妃,她當然十分願意。
香雲帶著阿環來到了住處,蔚花眠讓香雲等在門外,自己有些事情要與阿環說清楚。
香雲也不多問,乖乖的守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