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進來!”蔚蓉蓉柔聲細語,朝著門口輕輕講了一聲。
蔚噙看著自己女兒說話聲音如此之輕,更是著急,直朝著門口大喊,“憐兒!進來!”
憐兒,蔚噙知道,她是蔚蓉蓉的貼身女使,他將宋清(蔚蓉蓉母親)跟蔚蓉蓉接進府中是,憐兒也是跟著進來的,對待蔚蓉蓉極好,也就沒想著給蔚蓉蓉再多加一個貼身女使。
憐兒穿著一襲嫩黃色的紗裙,低著頭,唯唯諾諾地走了進來,朝著席湛跟蔚花眠先行了個禮,“參見王爺,王妃!”
蔚花眠聽著這個丫鬟的名字突然覺得很是熟悉,猛的想起,上一世這個丫鬟在自己入獄時給自己送過藥,可沒有幾天,聽說她就被蔚蓉蓉處死了。
可是,憐兒不是蔚蓉蓉的貼身侍女嗎?怎麼會幫我,難道這其中還有別的緣由?這般想著,蔚花眠不動聲色地眯了眯眼睛。
憐兒看似害怕,但是一舉一動之間卻透著一股剛毅之氣,但是被藏得極好,蔚花眠因為自己練武,輕而易舉地看出了憐兒的不同。
“憐兒!你朝著他們行什麼禮?”蔚噙看著憐兒還朝著席湛跟蔚花眠行禮,心中急得不行,甚至想要走上前親自將她拉起來。
“父親!”蔚蓉蓉拉了拉蔚噙的衣角,朝著他暗暗地搖搖頭,“姐......王爺,王妃身份尊貴,憐兒害怕,朝她們行禮也實屬正常!”
蔚蓉蓉才不是因為好心才替憐兒解釋,隻不過是因為蔚噙若是上前嚇到了憐兒,那可能就得不償了,蔚噙武將出身,身上自帶一股氣場,而憐兒一貫膽小,若是憐兒被蔚噙嚇得說不清話,那她就白套出話了。
“哼!算了!你趕緊說!”蔚噙看了蔚蓉蓉一眼,消了消火,坐在了椅子上,語氣裏但還是掩藏著焦急。
但是憐兒確實一副懵住的表情,呆呆地看著蔚噙,細聲道,“蔚將軍要讓奴婢說什麼?”
“砰!”蔚噙一著急,拍著案桌就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憐兒,“說,是不是蔚花眠派人廢了蓉蓉的右手的!”
憐兒被蔚噙一嚇立刻跪在地上,低著頭,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解釋道,“奴......奴婢.....我.....不.....奴......婢......”
看著憐兒一句完整地話都不清楚,蔚蓉蓉對蔚噙燃起了恨意,悄悄瞪了蔚噙一眼,不是說了不能嚇嗎!
“憐兒,你莫怕,我護著你,你把前日你跟我說的話再說一遍,我在這裏,沒有人會傷到你的!”蔚蓉蓉柔聲安撫著憐兒。
憐兒始終沒有抬起頭,聲音低沉沉地說道,“奴婢......奴婢不確定!”
憐兒突然大喊一聲,像是英雄赴死一般地堅決,說完她還喘著粗氣,像是解放了一樣。
蔚蓉蓉的臉色又沉了下去,前日裏憐兒可不是這麼說的!但是也隻是以為憐兒是因為害怕蔚噙,不敢說實話而已,接著耐著性子安慰道,“憐兒,你莫要害怕,將事實真相說出來!”
“小姐,你確定?”憐兒突然抬頭,臉色蒼白,嘴唇甚至都被咬破了,看來憐兒是害怕到了極點,看著蔚蓉蓉的眼神也是帶著些顫顫巍巍的。
“嗯!”蔚蓉蓉點點頭,看著憐兒的眼神滿是信任。
憐兒似是得到了蔚蓉蓉的安慰,堅定地轉向了蔚花眠,雙眸中閃過一絲狡詐,清清嗓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