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沒事兒吧?”蔚花眠看著阿環的模樣,無奈地說道,“受的傷還疼嗎?”
阿環搖搖頭,解釋:“沒事兒了,隻是皮外傷,過幾日就好了!”
“嗯!你現在別做了,好好回去休息!”蔚花眠搶過阿環手中的銅盆,拍拍她的肩膀。
阿環又搖搖頭,“小姐,您發了燒要好好休息,你快躺回去!”
“我這不是好了嗎?”蔚花眠轉了個身子,不轉還好,一轉,就開始頭暈眼花的,差點摔一個跟頭。
阿環扶住蔚花眠,聲音柔和:“小姐,快去休息吧!”
虛虛晃晃地聲音,聽得蔚花眠幾乎要睡著了,頭漸漸地低了下去。
阿環將蔚花眠扶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緊緊地盯著蔚花眠,晃了晃頭:“小姐,別怪我!你先好好休息!”
說完,阿環將屋內打掃幹淨,打開了妝台上帶著鎖的一個木盒,裏麵赫然是血鐲,阿環看了一眼,將它拿了出來,又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放在了裏麵。
阿環將一切歸位,打開門走了出去。
屋內寂靜一片,似乎剛剛沒有任何人進來過。
......
蔚花眠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的午時了,是席湛將蔚花眠叫了起來,帶著她吃完了飯。
王府中的涼亭裏,席湛坐在石桌旁,蔚花眠坐在他的對麵,兩人相顧無言。
“還有四日,你都受了傷,軍營你還能去?”席湛替蔚花眠倒了一杯熱茶。
蔚花眠嚐了一口,茶香很濃鬱,入口有些微苦,漸漸地開始轉為甘甜。
“這是什麼茶?”蔚花眠挑挑眉,她向來不喜歡喝茶,隻喜歡喝酒,這是第一次覺得其實茶也很好喝。
席湛眯了眯眼,笑著道:“這是今年剛出的酥桉茶,最嫩的一批了!”
“唔!不錯!挺好喝的!”蔚花眠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席湛很高興蔚花眠也喜歡喝茶,他們似乎也有一些共同點。
“嗯!”
又是一陣沉默,蔚花眠不知道該說什麼,席湛也是。
兩人就這樣,平平和和地度過了一天,相敬如賓。
......
四日後,蔚花眠的手已經結了痂,還沒有褪下。
她坐在馬上挺直了腰板,一副神氣的模樣,宛若曾經要前往戰場意氣風發的蔚合岩。
蔚合岩帶著阿環過來送她,看著蔚花眠的模樣,心中除了擔憂,更多的便是欣慰,他的丫頭終於長大了。
蔚花眠看見了蔚合岩,她想要下馬去跟蔚合岩道別,但是行軍的隊伍已經開始走了。
她糾結了一會兒,剛想下馬,卻被蔚合岩的動作攔住了,蔚合岩示意她不要下馬,趕緊走。
蔚花眠知道爺爺是什麼意思,她要遵守軍營裏的規矩,不讓別人抓到把柄!
蔚花眠也沒有下馬,跟著行軍的隊伍一起前往了軍營。
秦俊彥的軍營是在郊外的山林中,山林裏條件刻苦,形式多變,對於訓練將士而言,是最好的地方。
但是,這樣的地方,隱藏的危險也就越多,殺人不需要償命,林中的猛獸可以毀屍滅跡。
所以,在這裏生存,就必須要小心!
蔚花眠跟著秦俊彥一前一後地騎著馬,她仔仔細細地看著林中的一切,對於任何東西都十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