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戰正式開始,彭格列一方商量作戰方式的時候,古屋花衣隻一句“分頭行動,別來礙事。”就直接堵死了沢田綱吉已經到嘴邊上的“花衣桑你找個地方躲起來,敵人交給我們就好。”
而同樣身為參賽人員的雲雀恭彌,則更是身體力行地貫徹了這一行動方針,一入賽場,就直接架著拐子氣勢洶洶地衝了出去。
沢田·大概隻是名義上的老大·綱吉:“……”
這年頭,人心渙散,隊伍不好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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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屋花衣找到白蘭的時候,對方正躺在一棟大廈的頂層,悠然地一邊曬著太陽一邊吃爪機書屋。
……真是愜意的不得了。
看見跟自己遙遙對立,站在天台另一邊的古屋花衣。白蘭慢吞吞坐起來,隨手將剩下的半袋爪機書屋扔給過去:“來得好慢。”
古屋花衣接住後,順手往嘴裏扔了一顆,斜眼看他:“你很著急去死?”
“……”爪機書屋還給我!
白蘭傑索果斷換新話題:“事情解決了?”
少女繼續往嘴裏塞爪機書屋的同時,翻了個白眼:“你不是不認識我嗎?”
“……”白蘭忍不住歎氣:“好好說話行嗎?”
“當然——”古屋花衣拖長得腔調忽然一轉:“不行!”
最後兩個字傳進白蘭耳中的同時,眼前的古屋花衣已經變成了一片殘影,隻有一個空掉的袋子緩緩飄落在地。
而她的真身已經出現在了白蘭的身後,抬腳就踹了過去:“袋子裏就剩下三顆,你也好意思給我?”
“呀咧呀咧,我們現在好像是敵人?”白蘭輕輕鬆躲過這一擊,反手攥住少女的腳踝:“給你留三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哦~”
“……敵人?你也有臉說?”一提起這個詞,古屋花衣就來氣,她掙了一下沒有掙動,索性就保持著這個金雞獨立的姿勢,冷笑:“鬆手,不然別怪我揍你。”
“鬆手?然後你打算去哪兒?”她的話明顯也觸碰到了白蘭的禁區,他攥著少女的手不由握緊:“真巧,我也有一肚子的火氣沒處撒呢。所以想打架的話,我隨時奉陪哦~”
說完,他用力一拽,便將古屋花衣拉到了身前。
古屋花衣早有準備,借著這個慣性傾身向前,靈活地繞開了白蘭的攻擊。壓著對方的肩膀,一個前空翻躍到他的身後。也不管兩人此時之間的距離會不會波及到自己,抬手就是一個赤火炮轟了過去。
看見她抬手的瞬間,白蘭就立刻側身閃躲,卻還是被燎掉了半截衣袖。
他隨手將火苗掐滅,抬眼似笑非笑地盯著古屋花衣:“虧我還特意露出了脖子,小花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是對人家的身體沒有興趣了嗎?”
聽到這句話,古屋花衣不經意地皺了下眉,不知道白蘭說這句話的目的,究竟隻是發發牢騷,還是因為知道了什麼,所以想要試探她。
如果是前者,她大可隨便糊弄過去,但若是後者——
可惜還沒等她想明白,白蘭臉上的笑容已經隱去,眯起的眼睛裏滿是寒意:“我真的很生氣,沒騙你。”
古屋花衣怔了一下,她當然知道白蘭在生什麼氣,而她相信白蘭也清楚自己在生什麼氣。
可問題就在於,兩人一邊心知肚明自己的行為在對方眼裏是錯的;另一邊又固執地認為自己是對的……這樣糾結的心理就導致他們誰也不肯說出自己的計劃與打算,並且誰也說服不了誰。
不信任嗎?並非如此。
在這個世界上,能讓他們唯一信任的,大概就隻有彼此了。
不夠相愛嗎?也不是。
能為之付出生命的感情,想必早已刻骨銘心。
隻是兩人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並且自始至終都是這樣。
或許,隻是他們性格太像,又太過於在乎對方罷了。
這也就導致了一旦出現矛盾,唯一的解決辦法就隻有——
“那正好。”古屋花衣反而笑了起來:“來互相傷害吧,正好有大把時光。”
——誰贏了聽誰的,僅此途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