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的結尾說到,古屋花衣問了白蘭一個相當犀利的問題。
這年頭,想要統治世界或者毀滅世界的反派有很多,但為了毀滅世界甚至不惜把自己也弄死的反派,卻是唯獨白蘭傑索這一例。
“你要是想不開,可以跟我說啊,我完全不介意送你一程。”戲謔的話說完,緊接著便是話鋒一轉:“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陳述的口氣,肯定的語句,完全就是不容許對方否認的意思。
“親愛的……”白蘭裝模作樣地歎氣:“女孩子太過聰明的話,可是會不招人喜歡的呀。”
“哦。”古屋花衣無所謂地聳聳肩肩:“那豈不是正合你意。”
“嗯?”白蘭一時沒有get到重點,這關他什麼事?
後者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解釋道:“喜歡我的人太多,你得多苦惱啊。”
“……”
很好,這自戀的範兒簡直不能更古屋花衣。
怔忡不過刹那,白蘭便笑眯眯地反應過來:“說的也是呢,有個前夫和前情夫什麼的,已經很令我困擾了。”
古屋花衣:“……”
這個反擊,值得滿分。
半晌,古屋花衣這才端詳著他,慢吞吞開口:“別告訴我你在吃醋?”
“哦,那當然,我心眼小的很。”白蘭大方承認,伸手摩挲著少女的下巴,強調:“我看上的,就隻能是我的。”
古屋花衣一把攥住對方那隻不安分的爪子:“你明知道……”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嫉妒的不是他們,我嫉妒的……”白蘭打斷她,反手又握住的對方的手腕,將其拉至自己的胸前,按在心髒的位置上,一字一頓地說:“是我自己。”
……
……
啥?
古屋花衣一臉茫然,是她理解能力出了問題嗎?不然為什麼她完全找不到這句話裏的邏輯究竟在哪兒。
哪有人閑著沒事兒會嫉妒自己,又不是精分……
誒?不對,等等。
傳說中靈光一現的瞬間,古屋花衣覺得她似乎抓住了重點——
“咱們以前見過?”
“小花你這話問的真是……”白蘭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好像耍流氓啊。”
“哦,那你就當我是在耍流氓好了。”古屋花衣正想嘲諷他兩句,卻忽然一陣頭暈目眩,腳下趔趄就要往前撲。幸好白蘭眼疾手快伸手環住了她,否則某人臨死前還免不了要承受破相的悲劇。
“怎麼回事?”
……你這問題還真是問對人了,古屋花衣默不作聲地吐槽,一邊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沒吃飯,低血糖犯了。”
白蘭挑了挑眉毛,臉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寫著:這種借口你覺得我信?
“好吧,其實是我被你剛才揍得內傷發作。”古屋花衣白了他一眼:“這樣說你滿意了?”
“……”對於自己剛剛下手的輕重,白蘭心知肚明。古屋花衣要是真有這麼不堪一擊,他立刻就出去給沢田綱吉磕頭認輸。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質問,便被對方毫不留情地出言打斷:“閉嘴別岔開話題,現在是我在問你,你是不是我之前見過的某一個白蘭。”
“對。”
“嘖,真幹脆……簡直不像你風格。”暈眩感弄得她眼前都有些發花,連帶著說出口的話都有些渾渾噩噩。她察覺出自己的狀態似乎惡化的太快,估計跟之前強行動武有關。她隻覺得自己的腦子裏好像有個太鼓在咚咚咚敲個不停,甚至都聽不清白蘭回了她什麼話。
又或許,隻是她聽錯了。
古屋花衣抬起頭,努力將目光的焦距停留在白發青年的臉上:“你說什麼?”
“小花你聽見了,又何必自欺欺人。”白蘭皮笑肉不笑地開口:“‘我是你最初遇見的’這個事實,就這麼讓你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