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早餐之前,沈言初想了很多。
想自己昨天的作為,想最後霍靖南忽然出現搭救自己的事情,想自己的受傷情況。
霍靖南之所以將她留在家裏養傷,也是為她好。
這樣想著之後,她便真的聽話留在家裏了。
到了下午,她卻又覺得就這樣待在家裏,實在是無趣,便回了趟自己家裏,傍晚的時候,親自去幼兒園接小格格。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第三天亦是如此。
沈言初身上的傷,雖然還會痛,但傷勢卻已經有所轉移,從內轉移到外了,可見內傷已經好得差不多。
這天晚上,沈言初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和霍靖南促膝長談,終於說服霍靖南允許她出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但霍靖南再次和她約法三章。
他的原話是這樣說的:
淩墨寒雖然是少校,但畢竟太年輕,依靠他,還不如依靠自己。
你是去學習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要依靠淩墨寒等人,否則你出去就沒有意義了。
遇事冷靜三秒鍾,帶上腦子去思考該怎麼做,再有所動作。
反正聽在沈言初的耳朵裏就是,第一,不要和淩墨寒走得太近;第二,還是不要和淩墨寒走得太近,和其他人也不要走太近;第三,嫌棄她腦子笨!
當時沈言初沒想到這麼多,她和他談了兩個小時,他才有所鬆動,所以她一時間得意忘形,就沒有仔細解析霍靖南說的話。
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出門。
然後在街上的時候,和淩墨寒他們遇見。
淩墨寒有兩個手下,一個叫小九,一個叫林子,真實名字是什麼,沈言初並不知道,隻是聽淩墨寒這麼喊他們而已。
先前她和這兩個人,也是見過麵的。
“現在情況怎麼樣?”沈言初問。
“上車再說。”
沈言初坐到車上,便聽淩墨寒說道:“現在蘭菲菲已經得到關於大根手下兩個同夥逃出去的消息,我們的人跟蹤過她,她有些按捺不住了,但目前還沒有動作。”
沈言初正要開口說話,又忽然想到霍靖南給她說過的話,於是她沉默五秒鍾,思考一下自己要說的話,確定沒問題了,才開口。
“她沒有動作,那我們就想辦法讓她更加按捺不住,這樣事情就能有新的進度了。”
淩墨寒“嗯”了聲。
沈言初繼續說道:“將那兩個人的行蹤告訴蘭菲菲,然後將蘭菲菲引出來,我們隻需要在旁邊布下天羅地網,就一定能夠抓到她的。”
淩墨寒說:“這是個好辦法。”
沈言初和他們一起回到警局,參與了他們的策劃。
討論結束之後,天色已黑,淩墨寒他們則需要連夜行動。
林子說:“今天晚上,蘭菲菲和她的朋友有約,在迪克酒吧。”
“好,你們趁這個機會,將消息透露給蘭菲菲。”淩墨寒點頭。
接下來沈言初就沒什麼事情了。
“霍太太,霍先生來了。”這時,外麵有人進來說道。
嗯?沈言初詫異,“好,我馬上去。”
沈言初從裏麵跑出去,便看到霍靖南將車子停在警局門口,而他坐在車裏,沒有下來的意思。
沈言初坐進車裏,摟住他的脖子,討好似的在他的臉上親了口。
“來很久了嗎?怎麼不叫我?”現在都快八點鍾了,霍靖南下班時間是六點,這說明他肯定在這裏等了很久。
她說完就要退開,卻被霍靖南摟住,用力地吻上她的唇,好久才放開。
但他沒說話,發動車子就走。
等到走出三米外,沈言初便從後視鏡裏看到淩墨寒站在警局門口。
她愣了一下,一巴掌拍到霍靖南的肩膀上,“你剛剛親我,是故意的?”
“親你還需要故意?”霍靖南一臉無辜。
沈言初癟癟嘴,這貨吃醋從不會承認,想要在淩墨寒麵前宣示他和自己的關係,也會用動作表明,根本不會說出來。
腹黑又悶騷。
“我和淩墨寒認識才一個星期的時間不到,你這樣有危機感,不應該吧?”沈言初疑惑地問。
“他沒有給我造成危機感。”
“……”
“但他需要知道,不是每個女人,他都有資格覬覦的。”
“他哪裏有覬覦我?”沈言初哭笑不得,霍靖南太過敏感了。
霍靖南隻是扭頭看她一眼,沒說什麼。
他是男人,當然明白一個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代表著什麼意思。
更何況,淩墨寒看的還是他的女人!
沈言初忽然覺得,故作沉默的霍靖南很有趣。
她又在他臉上偷親了一口,“霍靖南,你真可愛。”
霍靖南眉頭微蹙,“你可以形容我很凶猛,不然在床上的時候,你怎麼會……”
“喂!”沈言初吼起來,打斷他的話,“霍先生,你要點節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