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了一巴掌,再怎麼橫,也要給個甜棗吃。林琳想到這裏,又對著公主兩人說道,“唉,說實話,我也覺得開封府的包大人,辦案不公呢。”
“此話怎講?”那劉太監看著被嚇得不輕的公主,問了出來。
“那陳世美,先是犯了欺君之罪,然後才是其他。自古以為,欺君之罪是要滅九族的。別說那兩個孩子,就是秦香蓮這個下堂婦,以及陳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也都是要一同問斬的。而那包大人呢,竟然隻鍘了一個。真真是太過心慈手軟了些。也是太藐視皇權了。公主可曾上奏天聽?”
說實話,這一點也是林琳看完陳世美那個單元劇後,最大的想法。你說說,你講那麼多做什麼,反正都是一個欺君大罪了。還找什麼殺妻滅子的證據,豈不是多此一舉。
等到行刑前,再進宮請求她那個喜歡沽名釣譽的表哥赦免了秦香蓮母子不就得了。雖然這想法有些個簡單粗暴,但可操用性還是非常強的。
畢竟隻要證明陳世美有妻有子,便可以了。不是嗎?
而且以林琳淺薄的心思認為。這樣做的好處便是皇家聲譽不至於向今天這般掃地。
“......”
而此時,公主與劉太監聽到這話,已經什麼也說不出來了。秦香蓮都要被斬,那麼她呢。她這個公主呢,是不是也要被斬?
“對於藐視皇權的庶民,公主切不可手軟才好。”似是突然想到什麼,林琳連忙又笑了笑,“公主可是擔心自己?公主也是受害者,想來皇帝表哥也不會遷怒公主的。隻是這包大人處事不公這一點,尤為讓人氣憤。您說是不?”
“...從今以後,咱家以項上人頭保證,再不動展昭一根頭皮。”快走吧。再說下去,她敢說,他們還不敢聽了呢。
“瞧公公說的,我們家展昭要是做錯了事,自然是要受罰的。這樣吧,若是以後展昭做錯了什麼,您二位隻管來找我。是賠禮作揖還是什麼,我牡丹絕無二話。但是...”言下之意,便是告訴二人,誰要是敢在暗地裏做了什麼,也休怪她牡丹心黑手狠了。
“...金小姐放心。”公主做到她這份上,古往今來也沒誰了。
“唉,遠的不說,隻說這事,無論怎麼處理,我們家展昭也不應該被人遷怒,公主您說是不是?見到公主是知書達理的聰明人。臣女就放心了。其實都在京城住著,我與公主竟然還是頭一回見麵。不過雖是第一次見,但臣女見到公主便覺得一見如故.....”
公主:“......”先是拿話威脅她,然後又用武力恐嚇她,難道現在的‘一見如故’都是這樣的了?
劉太監:“.......”,真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睜眼說瞎話,也不是這樣顛倒黑白的。
“時辰不早了,臣女也應該告辭了。噢,瞧我這記性,聽說公主端午的時候,收了一匣上等的珍珠寶石。今日臣女來看望公主,公主仁厚,不知可否賜下一些,也讓臣女歡喜歡喜?”做錯事了,總要給受害人一些補償吧。
雖然算計才剛剛開始,就被林琳打斷了。
而且她帶著禮物來拜訪公主,公主要是不給回禮,讓人知道了,還不定會傳出什麼來呢。
公主,“......”這話是讓自己送東西的意思吧?都鬧成這樣了,她竟然還惦記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
劉太監:“.......”,雖然這是拜訪後常有的禮節,可到了這份上,她怎麼,怎麼好意思呢?
不管怎麼說,半刻鍾後,林琳整了整衣衫,拿著從公主那裏要到的一匣子珍珠寶石伴手禮,離開了公主府。
在她走後,公主拉著劉太監的衣袖,終於敢大聲哭了起來。她怎麼敢,怎麼敢如此對待自己。自己可是皇家公主呀。
劉太監看著痛哭不止的公主,心下難過。可是他是真的不敢拿公主的命去拚那瘋婆子敢不敢對公主下手呀。
如果當初公主有這瘋婆子的本事,估計駙馬的事情,也不會是今天這樣的結果了。
看來,他隻能放下對展昭的報複了。
不過展昭不能動,但不代表開封府也不能動。劉太監在心裏暗暗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