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病房是個大套間,自帶廚房,衛生間以及客廳,陪護室的。
林琳安排曾爸爸和曾太太住在病人房裏,她和詠琪住在陪護室裏。先留院觀察兩天,如果沒事了就可以離開。
林琳手裏有治燙傷的『藥』,假意回了一趟酒店,在收拾換洗衣物的時候,又帶回醫院,將一小瓶稀釋過的『藥』水給曾爸爸,剩下一小瓶沒有稀釋過的給詠琪抹上。
第二天,詠琪身上的燙傷便好得沒留一點疤痕。而曾爸爸那裏也有了起效,不疼不癢的。
“你說說,怎麼就這麼倒黴。好好的出來玩,就遇上個瘋婆子”曾太太看著曾爸爸的傷,氣惱不已,一邊心疼一邊罵著昨日整事的人。
“您血壓高,快別氣了。那倆人也沒得到什麼好,我剛剛出去買水果的時候,竟然發現那倆人就住在咱們隔壁病房裏。我已經聯係過英國這邊的律師,必須要讓他們做出賠償。”
至於應該付出的代價,卻是已經當場就連本帶利的收回來了。
“活該,報應。”曾太太憤憤的說完,便小心的喂了一口蘋果給曾爸爸。
曾爸爸還是一副好脾氣的老好人模樣,樂嗬嗬的,仿佛沒一點煩心事。
林琳見了,與詠琪互視一眼,輕輕笑了笑。
“傷了伯父和詠琪的是咱們下榻的那間酒店老板的女兒,餐廳裏安了監控,我已經拷貝了一份。咱們要起訴她,也不缺證據。”頓了燉,林琳又說道,“伯父的傷差不多再有一天就徹底好了,等明天辦了出院手續,我們繼續玩我們的,這裏的事情都可以交給我找的那位律師。”
曾太太和曾爸爸都是上了年紀的的人,這一次出來玩,雖然是報的旅行團,但出門溝通和協調的事情卻是都交給了詠琪和林琳。此時聽到林琳這麼說,便都點頭表示沒有意見。
詠琪在第二天傷好後,便可以自由活動。跟著林琳出病房去超市或是回酒店了。然而井依婷與謝守一倆口子那傷卻是一時半會兒都好不了的。
畢竟湯燙,量也大。
轉天,曾爸爸的傷便好了。曾爸爸和曾太太在病房裏收拾東西,林琳與詠琪去辦出院手續。等有說有笑往病房走的時候,就在走廊裏遇見去做檢查的井依婷和謝守一。井依婷的臉『色』瞬間便陰了下來。
井依婷是背著湯鍋站著的,所以她是傷了整個後背。謝守一則是傷了一條胳膊和側麵的身子。倆口子睡覺都不能正躺著睡,現在去檢查也隻能直挺挺的走過去。
倆人此時應該慶幸一下,星級酒店的湯鍋到底還是小號的,若是到了東北大農村的那種柴火鍋,那一鍋下去,別說現在還能走在走廊裏了,怕是隻能趴在病床哀嚎了呢。
本就一動就牽動傷口,引來陣陣痛感。現在冤家路窄,看到林琳與詠琪有說有笑的樣子,井依婷能高興才是怪事。
她已經看過監控了,那湯鍋確實是自己飄起來,與餐廳的工作人員以及其他人並沒有任何關係的。
但井依婷就是感覺這事與之前跟她發生衝突的四人脫不開關係。
尤其是這個叫蘇盈的香港女人。
井依婷到現在還記得林琳當初看她的眼神,那眼神裏的凶狠和殺意,都快要實質化了。
想到這裏,井依婷就惡狠狠地對著林琳叫道,“是不是你在搗鬼?哼,要是讓我查出來,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林琳嗤笑一聲,“說的好像你放過我,我就會放過你似的。不就是個酒店大王的女兒,真當自己多了不起。你信不信明天酒店大王的稱號就會換人戴”
“你,”井依婷聞言怒目而視,抬起手指著林琳想要說些什麼。
但林琳卻沒給她這個機會。冷哼一聲,斜了一眼井依婷,“莫名其妙的瘋女人。”
說完叫上詠琪倆人就往病房走去,詠琪走過井依婷的時候,還故意朝著井依婷做了個鬼臉,氣得井依婷恨不得一巴掌扇飛她。
謝守一覺得這一次受的傷,完全是無妄之災。可他到底還記得自己為什麼要娶井依婷這個驕縱跋扈的女人,於是壓下心底的不滿,小聲的哄著井依婷。井依婷一把甩開被謝守一抓住的胳膊,對著謝守一說話的語氣,就仿佛麵對一隻流浪狗。
“這還不都是你害的,你給我滾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