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完劉大伯便歎了一口氣,走了出去。大伯母一見劉大伯這樣,連忙轉頭讓劉妙去寫信。
劉妙早就寫好了信,聽到大伯母這麼說,一邊點頭說馬上寫,一邊又問大伯母劉姩的地址。
地,地址?
大伯母一怔,也是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來劉姩走了幾個月竟然一封信都沒有寄回來過。而她這幾個月裏也壓根沒想起過這個從小在身邊養大的姑娘。
“真是個白眼狼。”劉賀唾罵了一聲後,又對他媽說道,“她在哪下鄉,媽你還記得嗎。實在記不得就得去紅袖子辦公處打聽了。”
“好像是d省的什麼地方,當初是你爸領著那丫頭去辦的手續,等你爸回來問問你爸吧。”
聽到大伯母這麼說,劉妙姐弟隻得等劉大伯回來了。
大冬天的,劉大伯也沒地方去。到外麵的公共廁所蹲了一會兒又抽了根煙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就回來了。
劉大伯也不記得地址了,好在家裏還留著當初辦手續時留下的一份下鄉告知書,就在他家的戶口本裏夾著呢。
原本是夾在劉姩家戶口本裏,但林琳當時來了那麼一手,劉大伯在給林琳找戶口本的時候,手裏哆嗦就掉了出來。事後便隨手收起來了。
此時正好用上了。
d省安陽縣太叔村。
劉家四口看到這個地址,又在心中算計了一遍一封普通信件要多久才能到安陽縣。再想到馬上就要過年了,說不定信就是到了安陽,人家郵局還放著假呢。
“要不,先發個電報再說。”
那電報可是按字數算錢的,這麼一件事要想說清楚得多少個字?
再一個,電報可不保密,誰都能看到寫了什麼。
最後大伯母一咬牙,對著劉妙吩咐道,“就說我病了,想那丫頭了,讓她快回來。”
劉妙看一眼她爸,‘哎’了一聲回屋穿上棉大衣帶上圍脖就出去了。
到了郵局,交錢排隊,隻在電報申請單上寫了‘母重病,速歸。’五個字。
加急電報五分錢一個字,特急電報八分錢一個字。若是林琳沒來,劉妙花了四『毛』就將事情解決了。
當然,也正是林琳來了,劉妙才又作又鬧了許多天才讓劉大伯和大伯母不得不壓下對鬼弟妹的恐懼再一次將主意打在了侄女身上。
可惜劉妙這封電報終是發晚了,太叔村封山,郵局的人是沒辦法將這封電報送進去了。
劉家人不知道太叔村封山了,但b市的紅袖子辦公室卻聽說了。二三十年前國家就已經可以使用跨省的長途電話了。
不過想要撥打長途電話卻是手續繁多,過程麻煩。紅袖子辦公室跟上級部門提了有關申請也終於在前幾天撥通了d省安陽縣縣委辦公室的電話。
在知道太叔村已經封山,通信全無後,紅袖子辦公室才沒在年前將劉妙送過去。
紅袖子這邊對這起惡『性』替代事件做出了最後的決議,劉妙必須下鄉,但劉姩這個堂妹可以有選擇『性』的留在鄉下還是回城來。
電報發過去了,劉妙便放心的回家了。隻是一直到過完年,劉家也沒見著人,這下子,劉妙是再也放不下心了。
郵局剛上班,劉妙便又跑去發了一個電報。為了表示這件事有多急,劉妙這一回沒寫母病重,而是咬了咬牙寫了一個母病危
然而這封電報仍舊是石沉大海,沒有半點回信。
從年前張軍就特別忙,一直忙過了正月十六,張軍才閑下來。這一閑便想到了他年前遇到的那個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