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劉妙不願意將那件事情說出來, 咬了咬牙說道, “你走後,家裏發生了些事,我,我擔心還,還會有什麼事, 想要一根銀針防身。”
失身這種事情於這個時代的女人來說, 都是難以啟齒的大事。林琳看著將頭低到胸口,用腳尖與地麵摩擦的劉妙,微微歎了口氣。
原主的悲劇其實說起來有一半的原因是她自己的『性』格造成的。自小寄人離下的缺愛少女被養的太懦弱了。
“你一來太叔村我就知道了。”借著衣兜的掩飾林琳將空間裏轉移出一枚銀『色』的小指環。
將指環戴在食指上,使用時直接用大拇指扒拉一下食指內側的小機關,它可以瞬間將彎著的一根短銀針挺直。
針是浸過麻『藥』的。
將指環遞給劉妙,又告訴了她指環使用方法。
看著手心中的小指環,劉妙心裏複雜極了。她有些遲疑,又有些恐懼的看向林琳,張了張嘴想問她知道什麼了,隻是到底沒有勇氣問出來。
若是沒有那幾封電報,是不是出了事情她就可以向麵前的人求救?
可惜搖了搖頭, 劉妙不敢說, 也不敢問, 更怕林琳知道那幾封電報是她發出去的事。
胡同口有賣早點的, 林琳對劉家的飯菜沒啥興趣, 而且也特別的想要嚐一嚐這個時代的豆汁是什麼味道, 於是毫不客氣的以一種她請客, 劉妙付帳的方式吃了一頓b市特『色』的早點。
飯畢一路無話,倆人保持著沉默和距離回到劉大伯家。
今天是正常的工作日,家屬樓裏大半的人都上班去了。劉大伯和大伯母卻都一臉愁腸入骨的坐在家中長噓短歎。
兒子被人關了起來,閨女那裏還沒有消息,倆人又怎麼會有心情去上班呢。
九點多,倆口子還沒有什麼食欲,看了一眼時鍾,大伯母剛要張嘴破口大罵一頓疏解一下心中的苦悶,劉家的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大伯母抬頭望去,竟然在房間門口見到了負氣離開的閨女。心中那股悲憤暴怒立時便被狂喜替代,從床上坐起身,大伯母三步並兩步的衝到跟口,拉著劉妙的手就開始哭訴。
“你這孩子,好狠的心呀,走了那麼久,連個信也不捎回來。你說你怎麼才回來?怎麼才回來呀?妙呀,你弟弟出事了。”大伯母一邊拉著劉妙哭嚎,一邊還拿手在劉妙背上拍打。
雖然力度不重,可林琳卻不由有些心疼起這妹紙。
前有原主頂缸,沒了原主她卻也要為父母對弟弟的溺愛買單。在父母心裏,她與原主又有什麼區別,都不及總是闖禍的劉賀罷了。
如果說劉妙在剛進屋時還對大伯母的激動感慨,現在就隻剩下恐懼和不敢置信的懷疑了。
“媽,你說什麼?你不是說你病了嗎?”想到當初那幾封電報,劉妙心裏哇涼哇涼的。
大伯母的哭訴一下子就被劉妙的話打斷了,這時候她也想起來她是怎麼將她閨女忽悠回來的了。
可能是怕閨女再跑了,大伯母的兩隻手都抓在劉妙的手腕上,一邊拉著劉妙往屋裏走,一邊小心的將她沒病,但劉賀出事了,若是劉賀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那她就不說了的話說了出來。
“大伯母,劉賀出了什麼事?”
林琳就站在劉妙身後,大伯母又救子心切,再加上光線以及門太窄的原因,直接被大伯母忽略了。此時林琳出聲大伯母才看到劉妙身後背著的林琳。
見到林琳,大伯母老臉燥得一下就紅了。呐呐的轉頭看屋裏的劉大伯,很有幾分尷尬的意味。
劉大伯剛剛和大伯母一道坐在屋裏長噓短歎,聽到劉妙回來了,心下就是一鬆,覺得兒子有救了。等聽到侄女也跟著閨女回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種賣女救兒子的事,丟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