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在魁鬥大地危機四起下,聶天卻是盤膝坐在火域之中,守著那不斷沉浮的火靈子,陪她走過了三個春秋。
直至第四年,火靈子恢複了一絲本源,再次陷入了沉睡中,聶天方才起身。
但卻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再次的來到了第六層的邊緣,一步邁出時,直接踏入到了第六層內部。
映入眼簾的不是火紅的火炎,也不是青色的炎火,而是一片湛藍,湛藍的火炎如湖水般平靜,藍色中一處牆壁下,那裏斜靠著一個枯骸。
聶天雙目一閃,沉吟看了第六層四周,猛地將靈覺散開。
“紫色的岩漿!”
“這紫色的岩漿,難道是通向第七層的入口?”
“那岩漿內的是什麼?”
與此同時,似因為他靈覺的出現,掀起了風浪,藍色的火炎出現了擺動,一瞬爆發出了強烈的高溫,烤得他全身經脈一陣刺痛,星辰袍也都在火炎的搖曳中鼓起時,衣擺處起了一絲火苗。
忍受著經脈傳來的劇痛,正要將靈覺收回,然而此地的火炎如同蚊子見了血,瘋狂的向他撲來。
瞬息,僅僅是瞬息,聶天就麵色蒼白,直接將靈覺斬斷,邁出的腳也快速收回,將自身所能施展的極限速度展開。
“我是祝融,我是火神!!!”
“黃帝,你毀了我的肉身,散了我的神皇,但你泯滅不了我的念。”
“老子不服,你哪怕已荒仙塔鎮.壓我,我也一樣要逆......”
“即便是我真的身殞,沉落輪回,那麼我之火道本源,就是我的痕跡,以此跡延伸出破天之道!”
聶天腦海轟鳴,如被一把利器穿透了識海,體內轟鳴不斷,尤其是那道靈元內的火本源,此刻更是出現了異常的躁動。
若非是有著五行相克,幫他抵住,恐怕會一瞬被火本源反噬,身體直接四分五裂。
直至他衝出了岩洞,滿腦子回蕩的依舊是那個第七層內傳蕩的聲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的七竅,已然都淌出了鮮血。
這僅僅是存在於第七層的一縷殘念,可就是這一道殘念,讓聶天的道靈元欲蹦,本源欲散。
“火神?祝融?”許久之後,聶天麵色才恢複了一些,但談及到那名字時,麵色卻依舊蒼白如雪。
又過了許久,聶天的神色才慢慢的恢複,就連體內的傷勢也都完好,就連聶天也都對自己的恢複力感到了震撼。
就算是他實力大漲,但那樣的傷害,每個十天半個月根本不可能痊愈,可他卻隻是盤膝吐納了幾個時辰,便全都恢複。
“難道這就是九座道靈陽凝聚出的神元的強悍之處?”
對於這不屬於天靈元,又高出天靈元的境界,聶天對其也知之甚少,隻是以其道陽神凝聚,所以稱之為道靈元罷了。
其實,當初沉於修羅海,他能活下來,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這道靈元帶來的妖孽般的生命力,否則很難活下。
收整了一下悸動的情緒,聶天感應了一番裏麵火靈子的情況,讓聶天不禁歎息,自己在那火炎下險些喪命。
可火靈子卻沒有絲毫不適,反而自身的本源之力能加的濃鬱,比她這四年來吸收的本源都還要多。
出了岩洞,聶天沒有走去何方,而是轉折向著鬼穀門走去,曾經需要數月的行程,如今不過是數個時辰便到了。
隻是當他來到了那熟悉的山穀外時,任他如何也找不到了那進入山門的路線,就連四周被布下的陣法也黯然無存,就連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仿佛本就不存在。
“這......難道是我記錯了?不是此地?”聶天心中驚疑,續而走到了山穀的另外一側。
這裏是當初他進入山穀時,戲耍中發現的一條暗路,後來被鬼穀極緊盯修煉之後,常常被山藥侵泡,一泡就是數個月之久,從而對這條路便沒有了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