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斐子顏的人帶著她熟門熟路的回到‘夜幕’,無聲無息,就像一陣風飄過一樣,沒有留下一點的聲音。

此人就是跟洛纖塵在‘夜幕’裏同等級數的傭兵者肖風染,對於斐子顏,一直有著埋藏在心底從不訴說表現深情的冷漠男人,在他的臉上,從來沒有看到過笑容,甚至連其他的表情也沒有,在他的臉上,隻有無情冷漠。

“為什麼要救我回來。”有氣無力的問著,斐子顏看著眼前剛毅冷漠的男子憤恨的問著,她寧願死在洛纖塵的手下,或者跟她來個同歸於盡,也不願意當個逃兵!

沉默,無聲,肖風染仿佛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隻是機械性的幫斐子顏脫掉緊身的夜行裝,露出裏麵貼身的背心。動作溫柔就像羽毛飄過沒有力道。

“走開,我不要你的好心,什麼時候你也會多管閑事了,以後,不要做這些無謂的事情,我不需要任何人救,身為傭兵,難道你會不知道嗎,寧願死,也不能當逃兵,那是屈辱!”用力的揮開肖風染的手,斐子顏瞪大雙眼憤怒的看著他。

“沒有命,何來爭取。”清冷的聲音響起,帶著嘶啞難聽的嗓子。他的嗓子在幼小的時候因為母親帶著他一起自殺,喝下堿水,他是救過來了,然而嗓子卻燒壞了。

想要推開肖風染的手猛的一頓,斐子顏看著他的雙眼很是不甘心,很不甘。

憑什麼,她那麼努力,自認不輸沉落一分,為什麼那個男人的眼裏永遠也隻看到她,論相貌,平分秋色,她的也不差,論殺人的技巧和成就,她更是不落後,她明明那麼出色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甚至是不聽的殺戳任務,也無所謂,可是,為什麼,為什麼!

“以後,不需要你救我,就算我被打得沒有反擊的能力,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和同情。”撇開頭,斐子顏無情的說著。

想要幫她披上被子的手猛的一頓,在空中僵持了一會兒才放下,沒有說話,肖風染也不是一個愛說話甚至會勸道人的人,冷漠的雙眼看著斐子顏緊閉雙眼的側臉,閃過一絲的柔情,無聲的走出房間關上門。

“啪嗒!”

門輕輕關上的聲音讓斐子顏的身子猛的一顫,隨著睜開滿是恨意的雙眼,人也猛的坐直起來,拿過身邊的杯子用力的扔出去,玻璃與牆壁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杯子掉落在地上瞬間碎掉。

似乎還不解恨,斐子顏拿過身後的枕頭用力的扔出去,牙齒緊咬著下唇,那麼用力,點點的血跡清楚可見。

門再一次的被打開了,斐子顏以為是肖風染,拿過另一個枕頭用力的扔過去,當看清楚來人的時候不禁睜大雙眼震驚無比,紅唇微啟,一副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而扔出去的枕頭也來不及收回了。

來人雙眼一眨不眨伸手直接接下迎麵而來的枕頭,丹鳳眼瞬間不悅的眯起,怒意明顯得很,甚至身上散發著不悅的氣息。

“好大的火氣,看來你受到的教訓還不夠讓你後悔,哼,簡直不知好歹,你真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你不成。”卉釋冷哼一聲,雙眼帶著狠毒的視線看向床上的斐子顏,就像蛇一樣的眼神,那麼的讓人恐懼甚至駭然。

“不,不是的。”慌張的解釋著,斐子顏著急的看著卉釋,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怎麼可能,她今晚去找洛纖塵的事情分明就保密得很好,而且,她還是借著出任務的時候順便去的,想要用這樣的方法迷惑卉釋的雙眼,可是,為什麼他會知道自己去找洛纖塵,難道,他在她的身邊有眼線?

“不是?膽子真的肥了,你居然敢反抗我的命令,我說過,除非我有命令,不然的話,誰也不能去找沉落,難道你真的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你居然敢去刺殺她!”身子鬼魅一般飄到斐子顏的麵前,大手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那麼緊,隻要卉釋一用力,斐子顏就會跟這個世界完全的說再見了。

“咳咳,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柔若無骨的手扯著卉釋的手,斐子顏想要解釋什麼,然而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她說話也越來越不清晰的。

“解釋?你想要用什麼借口欺騙我,六年前的事情,我放你一條生路,是看你對我還有用,如果你以為我對你有什麼想法的話,那我勸你不要自作多情,不然的話,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大手用力一揮,斐子顏整個人摔在床上。

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斐子顏抬眼,水眸淚眼汪汪而風情萬種帶著楚楚可憐的看著卉釋。

她的心好痛,為什麼眼前的這個男人就看不到她的心,她隻是愛他啊,難道這樣也錯了嗎,難道她做的一切就那麼的不可饒恕嗎,如若不愛,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