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嬤嬤看到春梅離開了眼睛咕嚕一轉,看了一眼身旁的方嬤嬤,她正在燙剪子,走到初夏的麵前:“王妃,這女人啊都要疼這樣一回的,老奴這就給王妃揉一揉,王妃就不會那麼疼了。”她的大手在初夏的腰部按摩了兩下,果然她感覺自己的肚子不是那麼疼了。

初夏看了一眼夏嬤嬤:“嬤嬤的手法很厲害,我真的不那麼疼了。”

“王妃,老奴啊在宮裏麵接生了太多的王爺和公主,王妃莫怕有老奴在,王妃一定會順利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小王爺的。”夏嬤嬤聽到初夏的誇獎連忙高興的說著自己的事情。

楚將軍看到古天翊臉色蒼白驚魂未定的模樣笑著說道:“王爺,王妃是不是要生了啊,這生孩子啊,可是大事情,那女人生孩子就像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一樣,王爺還是回去看看吧,莫要的等著出來什麼事情,到時悔之晚矣啊。”他的話裏帶著幸災樂禍的意味。

這話讓古天翊渾身都顫抖起來,太妃生氣的說道:“楚將軍,你話什麼意思,你是盼著我們家出什麼事情嗎,楚將軍如果今天我的孫媳婦有什麼事情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身邊一個大將軍如此言行不當,信不信我上皇上那裏參你一本。“她的聲音讓楚將軍的臉沉了下來。

突然一個士兵尖叫了一聲,隻看到他上串下跳的從小屋子裏蹦

了出來,一個手指上還掛著一個不鬆口的烏龜,他大叫著:“哎呀,我的手指疼死我了。“

那鬼叫的士兵正是那個推到初夏的人,楚將軍大聲喊著:”快點將那烏龜的頭砍下來。“

隻看到刀光劍影,寒光一閃,鮮血迸濺,士兵捂著自己的手指在地上慘叫著:“啊,我的手,我的手。”

烏龜的嘴裏正在咀嚼著那士兵的半截手指,不一會吞進了肚子裏,古天翊將大刀扔在地上:“這是我家金龜價值百兩黃金,楚將軍竟然要砍斷我家的金龜,難道我家的金龜還不如一條狗嗎?”他的話卻是對著楚將軍講著。

楚將軍當然知道古天翊這是在罵他,臉色十分的難看:“看看,屋子裏有沒有刺客。”

士兵們搖著頭:“沒有啊,裏麵除了一盆烏龜還有一些醬菜什麼也沒有了。”

楚將軍好像不敢相信這個事情一樣:“不可能,怎麼可能沒有刺客呢。”他大步的走進小屋子恨不得把這個小屋子拆了一樣,可是依然沒有看到什麼。

“楚將軍這是看什麼呢,是不是想吃我們家的醬菜啊,你要是喜歡我可以派人去給你搬一些到你的府上去,對了,那個醬黃瓜啊,內人害喜的時候最願意吃,楚將軍難道你家的哪個小妾又有喜了嗎?”他聽到古天翊的話,臉色一沉,把醬菜又重新的蓋上。

楚將軍從地窖裏出來的時候,他分配的士兵已經全部歸隊,一一稟報道:“屬下已經仔細搜查,沒有見到刺客的蹤影。”

他本來胸有成竹的來到這裏,因為他知道有人已經給他安排好了一切,可是卻沒有想到今天的行動已經落空了,他氣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士兵冷聲的說道:“你們都仔細的翻找過了嗎?”這些士兵都是他來到王府時候特意囑咐過的,也是他的親信。

士兵們全部跪在地上不說話,因為他們差不多把整個鎮南王府都要查過了,那個被切斷手指的士兵臉色十分蒼白的走了過來小聲的說道:“將軍,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檢查過。”

楚將軍臉色閃過一陣驚喜,他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情:“說,什麼地方沒有搜查呢?”

士兵看了一眼臉色已經黑沉下來的古天翊,渾身顫抖了一下,低著頭不敢在言語,楚將軍看了一眼古天翊的眼色冷聲的說道:“說,今天我們是奉命行事,我看誰敢以權壓人。”

士兵聽到這樣的話心裏頓時有了底氣:“就是鎮南王妃的產房。”

楚將軍聽到這樣的話臉色一沉,隨後就聽到古天翊暴怒的聲音:“你這個畜生,你欺人太甚。”他舉起大刀朝著那士兵砍了過去。

古天翊的力氣十分的大,那士兵的頭顱一下子飛了出去,身體卻還站在原地,那滾燙的鮮血噴灑到楚將軍一臉一身,燙的他渾身顫抖一下,他回身瞪著他:“鎮南王你這是幹什麼,你殺了我的士兵就是對皇上的不敬。”那鮮血流進了他的嘴巴裏,讓他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古天翊一臉的怒氣:“楚將軍,你帶著士兵闖進本王的王府,驚嚇的我的妻子動了胎氣如今臨產在即,而我這個做丈夫的陪著你胡鬧,你無中生有編造本王窩藏刺客,楚將軍,我明日一定要去皇上那裏參你一本,本王倒要看看皇上是向著你還是想著我。”他的聲音裏滿是怒火。

楚將軍臉色陣陣泛著白色,古天翊是宗親,俗話說一筆寫不出兩個古字,在這樣鬧下去,皇上一定是怪罪他。

他連忙陪著笑容:“王爺,不要生氣啊,屬下也是奉命行事,剛才我也是聽著那個士兵稟報說刺客進了王府啊,打擾王爺了。”

“滾。”古天翊說完大步的走出院子向著初夏的產房走了過去。

他如今恨不得長一雙翅膀飛到初夏的身邊,自己真該死,竟然在這個時候沒有陪在她的身邊:“初夏,等我,等我。”他飛快的向產房方向跑去。

啊…

初夏再也忍不住大聲的喊了出來,方嬤嬤摸了摸她的肚子:“王妃,已經開了六指了,用力啊。”

夏嬤嬤急忙說著:“方嬤嬤你再去準備一盆熱水去。”

她回頭拉著初夏的手:“王妃,我現在讓你用力你就用力啊。”她的眼神咕嚕一轉有伸手按了兩下初夏的腰部。

“你幹什麼?”初夏這次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孩子馬上要出來了,可是讓這個嬤嬤一按,本來那要出來的孩子竟然又縮了回去。

她惡狠狠的瞪著夏嬤嬤,她渾身已經被汗水打濕了,頭發好像被水洗的一樣,一雙大眼睛裏帶著晶亮的光芒,可是那樣的冰冷,好像草原裏的狼一樣。

她用盡所有的力氣拉住夏嬤嬤掙脫的手:“說,誰派你過來害我的。”

夏嬤嬤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冰冷的目光,她掙脫著自己被鉗製住的手腕:“王妃,你說什麼呢,老奴是給你接生過來的。”

突然一陣疼痛讓初夏恍惚的意識不輕,她咬緊牙關憤怒的罵著:“你這個老狗,你害我的孩子,信不信我讓你生不如死。”她的話說完,隻聽見嘎

巴一聲,她生生掰斷了那夏嬤嬤的手指,這是她最後的意思,她覺得自己身下有溫熱的東西汩汩流出來。

啊...

夏嬤嬤疼的在地上不住的翻滾著,方嬤嬤端著熱水走進屋子裏看到身下一灘血跡昏倒的初夏大驚失色的喊著:“不好了,王妃,血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