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沒有了氣息,生命就這一刻停止了跳動,他像小時候那樣躺在自己哥哥的腿上就那樣安然的睡去,終結了兩個人的恩怨。
一個月後,初夏吃完了晚飯有些昏昏欲睡,今天是卓琳的兒子瑞兒的登基大典,古天齊為攝政王,古天翊是親王所以也要跟著忙前忙後。
遠處傳來急促的小鈴鐺的聲音,初夏睜開有些朦朧的眼睛,翔翔如今已經會走路了,小胳膊小腿的非常有力氣,經常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就往她身上撲,可就是那一撲每次都差點沒給她壓斷氣,所以她就在他的小腳上帶上一個小鈴鐺,這樣她有一個防備。
翔翔濃黑小眉毛緊緊的皺著,瓷白的皮膚上帶著紅潤,小嘴也撅的老高蹬蹬的跑到她的身邊:“娘,爹回。”如今翔翔已經用單字表達自己的想法,可是整句話還是說的不算利索。
不知道為什麼,這爺兩個人脾氣就是犯衝,翔翔不過一歲的年紀看到他爹就皺眉頭,他爹更是不客氣,隻要看到他窩在初夏的懷裏直接像沙包一樣拎起來送到奶娘的屋子裏。
也隻有那樣的時候,翔翔生氣的說出整句話:“你等著,我給你告你爹去。”
初夏笑著抱起翔翔:“兒子,你爹回來,我們不理他好不好。”翔翔聽到自己母親的話,那濃黑的小眉毛舒展開來,說實話,翔翔已經頗有自己父親的樣貌了。
古天翊走進來看到翔翔又賴在自己母親的懷裏,他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咯咯的笑著,他皺著眉頭惡聲惡氣的說道:“臭小子,你怎麼又鑽進你娘的懷裏啊,給你三個數,趕快下來。”
“哼。”翔翔生氣的扭頭然後繼續窩在初夏的懷裏。
初夏有些不高興的抱著翔翔:“你看你像一個當爹的嗎,天天不是罵他就是嚇唬他,你就不能好好的和他說話。”
古天翊解開朝服冷聲的說道:“不能,因為這個臭小子和我搶你。”
初夏聽到他話嘴角抽了一下,嗔了他一眼:“看你那個出息。”說完抱著翔翔在床上玩耍不再理他。
古天翊看到她生氣了急忙惴惴不安的走過來:“初夏,翔翔是長子將來這偌大的王府都要他管理的,你不能這樣嬌縱他的,我小時候三歲就開始和父親學習武功了,研讀四書五經了。”他笑嘻嘻的貼近自己的小妻子。
這兩日一直在皇宮裏忙著幼帝登基的事情,很晚才回家,到了家的時候初夏已經睡著了,今日好不容易忙完了,終於可以和自己的妻子親近一些了。
他想好好抱抱她,卻被初夏一下子推開,她有些生氣的說道:“快點起開,你擠到兒子了。”
“嗯,擠著了。”翔翔也附和著自己母親的話,眼中滿是炫耀的神情。
古天翊低著頭看著初夏懷裏裝小綿羊的兒子,突然後悔要這個臭兒子,想當初就不應該要他,心裏沉的要命,想著這是幾輩子的冤家投胎做他兒子了。
“丫頭,你說當初你怎麼不生一個女兒呢。”古天翊看著翔翔圓圓的小臉幻想著他穿上小裙子的模樣,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奸笑。
初夏眼睛放著亮光:“怎麼你喜歡女兒嗎?”
古天翊卻沒有看到她眼中的亮光,點了點頭想著哪日趁著這個臭小子睡著的時候給他換上女裝,以後就當女兒養了。
“對了,今天登基大典可還順利嗎?”初夏看著他詭異的笑容心裏有些奇怪。
“嗯,順利,沒有想到卓琳平日看她沉默寡言的,可是今天卻十分的威嚴莊重。”古天翊提到今天的卓琳,心裏竟也有一絲敬佩起來,那樣的場麵她竟然沒有一絲的慌亂,他抬頭看了一眼初夏:“我發現你們兩個姐妹有一個共同點,越是遇到大事越是沉穩。”
“嗬嗬,她入宮的那一天就是準備走上今天這一步,可是沒有想到能走到這高的地位。”初夏對卓琳未來的路心裏還是忐忑不安。
古天翊看到她焦慮的樣子安慰道:“沒關係,有天齊輔助她,應該不會有事的,對了,我已經申請去邊關的事情了。”
“真的嗎,我們真的要去邊關了。”對於京城的沉默和勾心鬥角她已經有些厭倦,不如去邊關那裏環境雖然沒有京城好,風土人情卻十分的淳樸。
“嗯,父親準備留在京城的王府裏陪伴祖母,所以這一次我們可以一家三口都去。”古天翊看到初夏眉眼當中的歡樂,不自覺他也跟著高興起來。
初夏低頭看到剛才還玩耍的翔翔已經睡下來,小聲的說道:“兒子睡著了,你抱他去奶娘屋裏去。”
古天翊輕輕將自己兒子抱了起來,眼睛裏頓時放了晶亮,想著自己兒子這次真懂事,知道他爹想他娘了,這麼乖的就睡覺了,以往每次都鬧到很晚才睡的。
他把孩子抱到奶娘的屋子裏然後直接去了淨房將自己洗了一個幹淨,然後笑著走進寢室裏,看到自己的小妻子極其嫵媚的躺在床上,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迫不及待的笑容。
他急忙踢掉腳上的鞋子然後一下子鑽進初夏的被子裏,大手撫摸上她的柔軟,呼吸也開始粗重起來,他咬著她的耳垂聲音也有些沙啞:“丫頭,我都想死你了。”
初夏一下子翻過身,笑著看著他:“相公,我告訴你一件好事,你想聽不。”
古天翊上下其手,忙活個不停:“嗯,你說。”心猿意馬的答應她的話。
初夏一下子抓住他的手,古天翊抬頭莫名的看著她,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停下動作,隻聽到她櫻桃般的小嘴裏吐著話語:“相公,剛才你說喜歡女孩的對不對,我們生一個好不好。”
“不好,你身體不好,有一個就夠了。”古天翊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唔,可是怎麼辦啊,我已經有了啊,我想估計是你出征那時候有的,已經兩個月了。
“相公啊,你怎麼不高興了啊,你說這一胎是男孩還是女孩啊,我感覺是女孩,相公你摸摸,你看我的肚子像男孩還是女孩啊。”
十年以後
初夏從自己開的藥鋪裏走了出來,橘紅色的夕陽披在她的身上將她身上青色長裙子染成紅色,她烏黑的頭發盤起,眉目清秀,明明已經三十歲的人了,可是臉上依然白皙,唇紅齒白。
她走到大街上,所有的百姓全部畢恭畢敬的給她鞠躬,她也微笑的點頭回應,這十年來她一直在邊關當大夫,將現代和古代醫術融合在一起,研究不少醫術藥典。
邊關民風淳樸,百姓也善良,沒有那些京城裏勾心鬥角的事情,這些年來她是鎮南王的王妃也是一名神醫,很多病人都是從京城趕過來找她看病,所以她人不在京城裏,但是名聲十分高。
她不僅待人和善,而且寬厚仁慈,她治病的所得的一部分費用還用在了開辦學堂,她支持不管男女都要上學識字,她還開辦了醫社讓一些無家可歸的人,到這裏學習護理病人的本領,這樣也可以不在挨餓受凍了。
如今整個天朝國沒有人不知道她的名字,每個人提到她的名字都豎起大拇指,早先她治療瘟疫的村子更是稱頌她,為她建立雕像稱她為活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