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不悔翻來覆去,久久無法入睡,滿腦子都是她的七皇叔。
重生之後,這還是第一個和七皇叔分開的夜。
“啪啪——”
薑不悔睡不著,索性直接坐了起來。
“主子!”南淚幾乎是一瞬間就翻窗而入,半跪在薑不悔的麵前。
“南淚……你可知,南離寺離七王府有多遠?”薑不悔順手拿起那隻青石玉簫。
沒有七皇叔,她根本就睡不著覺。
那麼……
不管有多遠,她都要找到七皇叔!
“回主子的話,騎馬的話,一個時辰即可趕到。”南淚如實回答。
薑不悔輕手輕腳的下床,然後很快便穿戴整齊。
“主子,您這是……”南淚看著薑不悔手裏的兩件披風,說話都有些結巴。
“噓——”
薑不悔係好披風,然後又幫南淚係好另一件披風。
“別讓抹抹和茶兒聽見了……我們這就出發去……去找七皇叔!”薑不悔的臉上帶著笑意。
“主子,天色已晚……要不……”南淚有些為難。
現在是初春,所以夜裏還是很涼的。
自己家主子的身體本就虛弱,若是連夜趕路……
這身體怎麼能吃的消啊?
“走了走了!”
薑不悔搬了凳子,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
她不想離開七皇叔,一晚上都不可以!
薑不悔和南淚偷偷遛出王府。
“唉,明明是主子,但是卻像做賊一樣……”薑不悔騎著自己的小白馬感歎。
……
……
初春的夜的確不怎麼友好,風刮在臉上,涼颼颼的。
不過為了七皇叔……
一切都值得。
“嗖——”
破空之聲傳來,薑不悔下意識側身躲避。
“籲——”
薑不悔拽著韁繩,小白馬很快就停下。
“主子!”
南淚剛剛躲開朝自己射過來的箭,就看見一個黑衣男子坐在了自己家主子的馬匹之上。
黑衣人身上有著很重的血腥味,直接用一把匕首抵在了薑不悔的脖頸處。
“你受傷了?想讓我救你?”薑不悔皺眉,她最討厭被威脅!
黑衣人蒙麵,隻露出一雙桃花眼。
“不......,隻是借馬匹一用!”
黑衣人的手腕用力,匕首直直刺向薑不悔。
“嗬!怎麼收手了?有本事就刺進去啊!”薑不悔的嘴角掛上了一個邪邪的微笑。
黑衣人低頭看了看抵在自己心口的匕首,輕笑出聲。
“殺我?那就看看我們兩個誰的匕首更快吧!”黑衣人的語氣中染上了一層的危險的氣息。
“噗——”
薑不悔笑出聲來,手腕輕輕用力,匕首就輕輕送進了那黑衣人的胸膛。
“把刀從我的脖子上拿下去,或許,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薑不悔眯了眯眼睛。
“饒了我?嗬!別忘了,你能殺了我......我也能殺了你!”黑衣人的眸中閃過一絲狠毒。
薑不悔緊緊握住手中的匕首,“可是......你比我更想活下去啊!大不了同歸於盡,怎麼樣啊!”
薑不悔的語調忽然提高,眼眸之中盡是挑釁。
她在沙場上十年有餘,在氣勢上還真的不虛任何人。
“南淚!下馬!”
薑不悔趁著黑衣人晃神的一個瞬間,後仰身子和黑衣人拉開了距離。
“那匹馬,送你!”
薑不悔從腰間解下軟鞭,手腕輕轉就攀上了黑衣人的腰身。
用力甩開,就把黑衣人送到了南淚的那匹馬上。
“嗬!有趣的女人......暫且......饒你一命!”黑衣人坐到馬上的時候忽然輕笑出聲。
“咻——”
破空之聲傳來。
一個蓮花狀的飛鏢直接從薑不悔的發間穿過。
蓮花落,青絲斬。
“主子!”
南淚運著輕功奔向薑不悔。
“沒事......”
薑不悔看著那縷飄然而落的青絲若有所思。
這個挑釁真是有趣......
如果那人想的話......
她......活得了嗎?
如果她與那個黑衣人拚死一爭的話,有獲勝的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