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淮憶自然看到了自己家小丫頭微微蹙眉的模樣,“本王回王府就向你解釋,好不好?本王向你保證,本王和這個蕭皇貴妃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哼!”薑不悔聽見自己家七皇叔的解釋,心裏才稍稍微好受了一點兒。
其實她明明就知道這個蕭皇貴妃和她家的七皇叔八杆子都打不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忍不住吃醋!
還有那個讓自己家七皇叔隻穿紫衣的人到底是誰?
不是蕭皇貴妃的話,會不會還有其他的女人?
薑不悔一直在糾結這個於這個問題,以至於她回到七王府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她的七皇叔呢?
……
……
慈寧宮。
“真是恭喜老七啊!這腿終於站起來了!”太後錢玉英坐在焚香的香爐旁邊,貪婪的聞著安神香料的味道。
“是啊,讓母後失望了!”淮憶冷笑一聲,直接用茶水把焚香給澆滅。
“老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懷疑你腿上的毒是本宮給你下的不成?”太後錢玉英趕緊為自己辯解,“哀家是看著你長大的,一直以來都把你當作親生兒子,哀家怎麼可能會給你下毒?”
錢玉英也顧不得被淮憶澆滅的焚香,直接就要上來拽住淮憶的衣角。
“你把本王撫養長大,有幾分真心?”淮憶的語氣之中染上幾分諷刺,“剛開始的時候,你是懼怕父皇,後來,你是懼怕本王……”
換句話來說錢玉英一直以來對他這麼好,無非是情勢所逼罷了。
“你……”太後錢玉英伸出手來指著淮憶,語氣之中滿滿都是責備,“你……你怎麼能這麼想哀家呢?”
“這樣想?”淮憶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後抬眸直視著太後錢玉英的眼睛,“你在本王的麵前,一直自稱哀家,可是你在皇兄麵前呢?你卻自稱母後……”
“母……母後不是故……”太後錢玉英愣了一下,她從來沒有想過七王爺竟然如此細致。
“本王不在乎這個稱呼,甚至這些年來你在暗中維護皇兄,詆毀本王,”淮憶的臉上閃過一絲釋然,“本王也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盡管有時候不願意承認,但是本王確實是把你當成了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
“老七……”太後錢玉英的目光中滿滿都是算計。
“本王根本就不是中毒了,而是蠱蟲,”淮憶不願意再看太後錢玉英眼裏的算計,“太後故意每次都說成是中毒,不就是為了怕本王懷疑嗎?”
“不是……”太後錢玉英還想為自己辯解開脫。
“多疑的是皇帝,不是本王,”淮憶搖了搖頭,“本王很久以前就已經知道下蠱毒的是母後你了,可是本王從來沒有想過要調查你,如果不是……嗬!或許本王這輩子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那蠱蟲陪伴著本王度過餘生了……”
“老七……”太後錢玉英的眼眸之中沒有一絲真情,甚至沒有一絲懊悔。
“罷了,”淮憶從袖中拿出一個精致的玉瓶,“這是本王的人在母妃的宮裏搜出來的母蠱,子蠱被東方送到了生肉裏,所以母蠱才不會立即死掉,這大概也就是為什麼……你看見本王站著走進宴會的時候會那麼吃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