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誤會了,比起民心,本太子更想要你的芳心。
——衛齊修
“七王爺,山裏發現不少被藏匿的糧草,”樊達走進客棧,“還望七王爺前去主持大局。”
樊達是被淮憶調遣而來的,若是所有的事,淮憶都不出手,那麼難免會讓士兵們寒心。
“七皇叔,”薑不悔扯了扯淮憶的衣袖,“糧草是大事,你先隨著樊將軍過去看看。”
淮憶這些天一直陪在她身邊,士兵們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如果這件事自己家七皇叔依舊不選擇不理睬,那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本王盡量在用晚膳之前趕過來,”淮憶抿唇,“若實在回不來,你也要乖乖用膳。”
“嗯,”薑不悔點頭,“還有抹抹在,我會好好用膳的,七皇叔萬事小心。”
小侯爺既然敢把糧草寄存在山裏,那就難免會在那些搞一些陷阱。
淮憶隨樊達走後,薑不悔就坐在托腮坐在窗前,風偶爾拂過她的臉頰,癢癢的。
“在等七王爺?”衛齊修遠遠便看見了薑不悔,“像塊兒望夫石似的。”
“陸廣白?”薑不悔微微皺眉,“你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下次換個把戲,一直拿糧草收買人心,不嫌煩嗎?”
陸廣白前世就是用糧草獲取了她的信任,最後卻又出賣了她。
所以盡管陸廣白今生做了什麼,她都很難對他產生信任。
“郡主誤會了,本太子想收買的不是人心,”衛齊修輕笑,“如果非要說本太子有所圖謀的話,大概是郡主的芳心。”
“太子爺有話就說,不必拐彎抹角。”薑不悔閉上眼睛。
陸廣白和前世一模一樣,花言巧語。
“那本太子就有話直說了,”陸廣白看著薑不悔,“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薑不悔敲了敲窗沿,他們兩個當然見過。
上輩子邊疆失手,陸廣白功不可沒。
“本郡主從小在七王府裏長大,”薑不悔笑道,“從未出過京城。”
“哦?那為何你第一次見本太子的時候,就知道本太子是陸廣白?”衛齊修不依不饒,“而且你似乎對本太子有很大的怨氣。”
衛齊修也不記得他見過薑不悔,可是當他第一次看見薑不悔的時候,心口卻莫名抽痛。
未遇見薑不悔時,他心中隻有天下。
遇見了薑不悔後,他拋下一切,就是為她能平安。
這種事本不該發生在他的身上,可是若對方是薑不悔的話,似乎也順理成章。
“太子爺誤會了,”薑不悔掩麵打了個哈欠,“本郡主從未見過你。”
上輩子的仇恨,薑不悔不打算計較。
衛齊修打量著薑不悔,腦海裏突然就閃過一幅畫麵。
“阿彌陀佛,施主已是天下之主,卻為何又悶悶不樂?”老和尚麵容模糊。
“大師,朕倦了,不想要這天下了。”聲音是衛齊修的。
“哈哈,世人皆敬畏你,為何還會厭倦?”和尚笑道。
“大師,這世間可有重來之法?”衛齊修看著四周的金碧輝煌,“朕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