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其它事的話就先散了吧。”麵對嘲諷,薑不悔語調淡然。

她比任何人都想要反駁,畢竟她是當事人。

但是事實永遠勝於雄辯。

如果她明天贏不了,那麼就算是她說的天花亂墜也不會有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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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不悔在茶兒的帶領下走到營帳裏,裏麵隻有簡陋的床板和石桌,條件很差。

“王妃,那些人未免也太過分了吧?您再怎麼說也是皇上親封的將軍,手裏更是有執掌三軍的虎符,可是他們竟然敢這樣對待您!

若不是奴婢剛剛先來打掃了一番,那這營帳裏的灰就要嗆死人了。”茶兒把包裹放到了石桌上。

薑不悔把包裹裏的畫卷放到枕邊,隨手接下了身上的護甲,神色慵懶倦怠,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強硬。

“幸虧剛才把你派來打掃營帳,不然你還不得和那些人打起來?”薑不悔略帶戲謔。

茶兒心思單純,若不是為了撮合她和寶孩兒,薑不悔也不會把她帶來。

如果東方禍沒有胡言亂語的話,那麼寶孩兒確實就是玉安的皇子。

換句話說,抹抹是寶孩兒的皇姐。

薑不悔起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十分震驚,不過倒也可以接受。

常山和寶孩兒的年紀其實相差不過十多歲,薑不悔也是前不久才知道這件事的。

“奴婢這也是心疼王妃嘛!這些人真的是太可惡了,要是王爺在,看他們還敢不敢囂張?”茶兒跺了跺腳。

若是淮憶在,隻怕這裏的人都不敢出聲!一群欺軟怕硬的家夥!

“不信本將軍?嗯?

再說了,本將軍之前也從未有過領兵打仗的經驗,他們不相信也是很正常的。

這裏都是流血拚命的活計,誰願意把輕易把命交付給別人?”薑不悔耐心解釋。

今天的事全然在她的意料之中,況且比起京城裏那些背地裏的爾虞我詐,她倒是更喜歡邊疆這種有一說一的直爽。

見茶兒又要抱怨,薑不悔索性推著她的肩膀把她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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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茶兒出去,薑不悔才算是耳邊清淨。

緩步走到帳內,她把畫卷拿到手裏,沒有打開。

已經分開月餘了,她的心裏多多少少總還是想念的。

腦海中浮現出他的模樣,依舊清晰。

“主子,屬下有事要稟告!”南淚站在門前。

“進來吧,城裏又出了什麼事?”薑不悔微微蹙眉,收起畫卷。

南淚辦事一向沉穩,若不是有實在著急的事,她也絕對不會這個時候來稟告。

“這個倒沒有,是另一件奇怪的事,今天在城中,有人把主子的遺落的長纓遞給屬下,但是當屬下轉身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蹤影。”南淚實話實話。

這件事對她來說何止是奇怪?簡直可以用匪夷所思來形容!

“沒有看見他的相貌?那聲音呢!”薑不悔的語調微顫。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一定是薑府的人!

之前她在薑府遇見的小廝,在大婚現場遇見的神秘男子……

會是她心中以為的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