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君烈不過是下達命令叫別宮空閑的宮人去幫忙而已,又沒有指明讓永烈殿的宮人去,都怪那群該死的蠢奴才,大腦不會轉連話也聽不懂,還不如砍了喂狗!
“難說,反正有了這次經驗,下一次也不會糟糕到哪裏去了,習慣就好了。”蘇雪煙得理不饒人繼續含沙射影道。
其實,她隻是想看看,傲君烈對自己的容忍的底線究竟在那個位置上?
如果換作其他人,自己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以傲君烈的性格估計連眼睛也不眨一下,直接就叫人拉出去砍了。
這樣想一想,傲君烈對自己還是很寬容的……
隻是這寬容卻不能和一絲背叛沾上一點點關係,一旦沾上了,後果怕比拉出去砍了更可怕!
“胡說什麼話,我說沒有第二次便就沒有第二次,你敢不相信我的話試試看!”傲君烈黑下俊臉,沉聲警告道,大手扳起蘇雪煙的小臉,伸出指尖輕輕為她擦拭去唇瓣上的血痕。
正想要叫人拿藥進來的時候,卻被蘇雪煙拉住了。
“不要了,今晚就算了,我不想別人進來打擾,明天再擦藥吧。”蘇雪煙軟聲說道,這樣一來一回又要上藥的要花去多少時間啊,天都要亮起來了,還要不要睡啊!
細想一下,傲君烈也算了允了蘇雪煙的話,隻是摟住她嬌小的身體沉默不語,身上的什麼火都被她的攪和下澆滅了,今晚隻能放過她了!
“傲君烈,我困了。”說著,蘇雪煙也不等傲君烈的回答,便一頭倒在他的胸膛上,星眸緊閉帶著一身疲憊很快就睡過去了。
唯有摟住她的傲君烈依然雙眸大增,仿佛毫無睡意似的。
傲君烈低下頭,看著睡倒在自己懷裏的小女人,英俊的臉龐微微流露出幾不可察……失落的神情?
其實他想問她,會不會介意自己和蘇雲彩成婚?
……
第二天,蘇雪煙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傲君烈早就不在了,自己也不是睡在貴妃椅上了,而是被抱回了床榻上。
呆滯了片刻,蘇雪煙才緩緩撐起總算恢複過來的身體,小手不小心觸碰到床頭上的東西,低頭一看,發現是一個小藥瓶。
猶豫了一會兒,蘇雪煙才緩緩伸出手將床頭上的小藥瓶拿起來,細細地端詳著,嘴角勾起苦澀的笑意。
是傲君烈嗎?他就這麼緊張在乎她?
蘇雪煙手握著小藥瓶,失神端詳了好一會兒將拿著小藥瓶的手臂伸出床榻,青蔥的玉指緩緩鬆開。
‘啪’一聲,陶瓷做的小藥瓶連同裏麵的藥酒一同跌得粉身碎骨,破碎的聲音引得一直在外麵守候的紫鳶跑進來了。
“小姐,你醒了。”紫鳶見蘇雪煙失神呆滯地坐在床榻上,一走進便看到地磚上破碎的藥瓶和撒到一地都是的藥酒,不禁疑惑起來了。
“我不小心打翻了藥瓶,你出去叫人來打掃一下吧。”蘇雪煙收起失神,抬起頭看著紫鳶微微笑道,星眸掃了一眼地上的碎片,閃爍了一下。
“哦。”紫鳶應了一聲,看了一眼地上藥瓶破碎的位置,再看了一眼蘇雪煙在床榻上睡的方向,清冷的眼眸暗了暗,也沒說什麼,便出去叫人進來打掃,免得弄傷了蘇雪煙。
藥瓶破碎的方向,位置不對……
不會兒的時間,宮女就將碎片藥酒打掃幹淨了,幹淨而利索全程都沒敢抬起頭來半分。
怕就是怕不小心看到蘇雪煙的容貌,被傲皇知道惹上殺頭之禍。
不過也不敢對蘇雪煙有絲毫怠慢,因為傲皇今早臨走前下了命令,永烈殿的宮人們要好好守在殿外,隨時聽後寵姬娘娘的吩咐,要是有絲毫服飾不周,怕也不會好過了!
隻是他們這群宮人萬萬沒想到這位寵姬娘娘的地位竟然如此穩固。
他們本想著傲皇將失憶流落在民間的皇後娘娘接回宮裏,加上又親自為皇後娘娘舉辦了這麼一場盛大的華宴,連太後也去了,可見這位蘇皇後有多得勢。
而寵姬娘娘卻被丟在永烈殿中沒有出現,他們就想一定是失寵了,所以也不敢留下來守著永烈殿,連忙趕去宴席上幫忙。
怕就是怕皇後娘娘是個心機懷恨的女人,以後怪罪下來,死的都是奴才的命啊!
隻是沒想到,皇後娘娘貌似得寵,寵姬娘娘卻依然地位不倒。
昨夜宴席一結束後,傲皇就直接趕回永烈殿,根本就沒有去皇後的寢宮過夜,那時候他們這群永烈殿的宮人們就知道押錯寶了,低估了寵姬娘娘在傲皇心中的地位了!
結果,今天一大早,傲皇臨上朝前便向他們這一群奴才冷冷地說了一句:“永烈殿裏不需要一群沒用的廢物,下次若敢再擅離職守,都砍了喂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