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煙總覺得,傲君烈有些古怪。
“沒事,就是這幾天朝中有點忙,政事增多一時間處理不過來而已,等這幾天緩過去就沒事了。乖乖睡覺吧,這幾天我不在可不能亂發脾氣,按時吃飯喝藥不要餓肚子了。不要過分操勞要按時睡覺,還有不要亂走出永烈殿。”
“最近宮裏有點動蕩,得要好好治理一下才行,知道了嗎?沒事就多在床上躺躺,等我處理好一切回來再陪你。”
傲君烈一口氣說了一大通話,無非就是怕蘇雪煙在自己不在的時候不按時睡覺吃飯喝藥之類啥的,就是不放心啊!
沒有他親自照顧就是不安心,不過這段日子真的不行,真是該死的,偏偏選擇在這個時候!
蘇雪煙聽著聽著,心裏有點窩心的暖,淺色粉唇上的笑意愈發加深了,靈動的星眸沾上朦朧的水汽璀璨而漂亮。
她溫順乖巧地點下頭,輕輕緩緩的說道:“知道了,我不會虐待自己的,能吃就吃能睡就睡,這樣可以了吧。”
“那就乖了。”傲君烈在蘇雪煙的臉頰上重重地吻下一口,接著才依依不舍地放下她,換上幹淨的衣服就又準備出去了。
臨走之時,躺在床榻上的蘇雪煙叫住了他,隻給他的背影留下一句話。
“傲君烈,要早點回來啊。”輕柔的聲音猶如一縷清風,拂去傲君烈多日以來心中的疲倦。
她一個人,還是會覺得……害怕。
“嗯!”一個字,卻蘊含著無盡地喜悅。
他會的!
清晨天空才蒙蒙亮起來,微弱的朦朧白光籠罩著整個威嚴高貴的皇宮,仿佛披上一層迷霧似的,讓人看不透這座皇宮的虛實。
唯獨那威嚴的氣勢破開雲空滲出迷霧,威赫著天下!
華景殿,太後居住的寢宮之外皇軍隊將其圍得個密不透風的,殺氣熏天的打破了寧靜的清晨。
而列位在皇軍隊之首的傲君烈,他身穿黑色赤龍紋皇袍騎在專屬的神駒之上,眼眸半眯地看著麵前的華景殿。
隻等他一聲令下,勢在必發皇軍隊眾人便立馬衝進生擒裏麵的所有人,或者是血洗華景殿!
傲君烈揚起單手,黑色的衣袖在空中飄蕩著,單是一個動作就充滿了君臨天下的氣勢,讓人心悅臣服在他腳下!
他威嚴沉穩的聲音冷聲地命令道:“你們在這裏等我的命令行事!”
說著,傲君烈便敏捷地躍下黑色神駒,直接步入華景殿,將華景殿的沉沉繁複的禮儀接見無視了,快步直入華景殿的前殿中。
意外的,前殿中太後早已坐在軟塌上下著圍棋和著濃茶,優哉遊哉地享受著。
仿佛早已在等待傲君烈的來臨似的。
“母後起得可真早。”傲君烈劍眉一挑,看著衣著華貴整齊的太後,冷冷笑聲道。
母後就是母後,看來早已知道他回來了。
太後執起一顆黑子將其放在白棋圍堵毫無退路的死路之上,臉上揚起一抹和藹的笑意,犀利眼角處皺起幾條淡淡的魚尾紋。
她幽幽沉地笑話道:“外麵殺氣如此之大,哀家老了,可睡不下去,免得死於睡夢中也不得其知是怎麼回事。”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從太後的雲淡輕風之間,絲毫看不出一點畏懼之意,甚至還一副遊刃自如的樣子。
實在非一般婦人之態!
“母後將這皇宮看得如此通透,這是皇兒永遠不及母後之處。”傲君烈隻是稍微向太後拱了拱手,便算當作向她行禮了。
“不!”太後沉穩一聲,手執起一顆白子將黑子的死路堵得更緊了,黑子看似已無路可走衣無路可退。
她抬起頭犀利的雙眸直勾勾的審視著站在殿前的傲君烈,搖頭失望道:“倘若是以前的傲皇,又怎麼會看不透,比不上哀家呢?但是現在的傲皇看似無心戀戰,心懷慈念啊!”
“母後的意思可真有趣極了,以前的傲皇是朕,現在的傲皇也是朕,以前朕能做得到的,現在朕也同樣能做到,怎麼會有差別呢?”傲君烈不以為然地甩了甩衣袖,薄唇勾起一抹冷笑。
他看向端坐在軟塌之上雍容華貴的太後,嗤笑道:“母後的一點小把戲,又怎麼能躲得過皇兒的眼線?母後這一步,選錯了時機!”
內外串通晉王朝的左翼右翼大將軍,想要串謀叛變謀反,但是他知道——母後的意思不在這!
這一次,僅是向自己示威而已,想要警告他。隻要她願意去爭奪的,就一定能爭奪到手,無聲的警示他身下的皇位!
“終於還是被傲皇你發現了。”太後毫不心虛的吟吟笑道,看向傲君烈的犀利眼神不減弱半分,絲毫沒有示弱的意思,“哀家還以為等到發動兵變的那一刻,你才會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