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君烈……選擇要帶她走,連命都不要了嗎?
將自己唯一的黃牌為了她而廢掉,不可惜嗎?
不可笑嗎……
傲君烈再強也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成千上萬的兵馬……怎麼可能會逃得出來,真是一群瘋子啊!
“如果是沒想過要逃出來呢?如果傲皇從一開始就抱定必死覺悟而來,你認為勝算是多少,寵姬娘娘?”皿刹逐步接近蘇雪煙,明明看似很慵懶隨性的步伐卻一下子就飆到蘇雪煙麵前了。
蘇雪煙甚至還沒看得清他的動作,便搖搖晃晃地昏倒過去了。
皿刹眼明手快地接住了她,看著她昏睡過去的不安睡容,神色有些難明的深奧。
勝算是未知,一個人的極限和潛能究竟能去到什麼地步,更何況那個人是傲皇……比他更強的傲皇。
如果傲皇輸了,那麼晉王朝也會跟著一起輸。
不過作為臣子的他,隻能遵從相信自己的皇。
蘇雪煙全身軟綿綿的雖有幾分知覺卻動彈不能隻能任由皿刹抱著不斷地飛奔出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雪煙愈發感到眼皮的沉重。
正當快要支撐不下去要昏過去的時候,迷迷糊糊之間隻聽到皿刹和不名人談話的聲音,讓蘇雪煙勉強聽進了幾句他們的對話——
“傲皇還沒有回來嗎?你說會不會已經死翹翹了?”這是皿刹的聲音,依然是懶散放肆卻透出一分不穩妥。
“傲皇與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沒到,再等!”幕影冷冰冰的聲音充滿了謹慎。
他冷冷地瞟了一眼昏睡在皿刹臂彎中的蘇雪煙,搖頭冷聲道:“真不明白你和傲皇是怎麼想的,為了一個女人而用整個晉王朝去相搏,值得嗎?”
天下女人多得是,傲皇又是一國之君何必為了一個小小的女子也壞了自己的大業,難不成就是為了一個情字?
果然,帝王還是無情好,一旦有情就會備受牽製。
這一點他倒是很認同那個老太婆太。
“值得!”皿刹快速地回答道,懶散嬉皮的聲音就像是開玩笑似的卻又隱隱夾帶一絲認真。
他笑眯了眼睛地看向麵前的幕影笑嘻嘻道:“值得不值得,不是我們說了算。傲皇他想要去,即使以我們兩個之力也無法阻攔得了他,所以值不值得唯有傲皇自己知道。”
意外地,一向懶散不修邊幅的皿刹竟然會說出如此睿智的大道理來,讓幕影不禁深深地打量了皿刹一番。
隨即環起雙臂雙目依舊冰冷不帶一絲情緒的波動。
他冷冷地警告道:“皿刹,這女人將來不是傲皇的女人,就是洛皇的女人,她的一生注定是站在天下女人之上。你別對她產生不該有的妄念。”
“傲皇若死,這女人我也不會讓她活下去,唯有她一死,才能斷去她想要再回鳳凰洛的癡念,將她永遠留在晉王朝裏,算是完成傲皇的心願吧。”
隻是為了一個女人,而傾盡一切,真的值得嗎?
“幕影,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傲皇了?還是你對男人有那種嗜好,嘖嘖嘖,怪不得平時見你看到女人還會皺眉頭,原來是玩斷背山啊!”皿刹嘖嘖有聲地戲弄著一臉不為所動穩如泰山的幕影,放肆的胡說八道。
“滾!”
幕影冷冷地道出一個字,冷得猶如冰窖,應該是有些被皿刹的放肆的話語給激怒了。
皿刹仿佛沒聽到幕影的話似的,睿智的雙眸炯炯有神地閃爍了一下,抱著懷裏昏睡過去的蘇雪煙,緩緩轉過身看向身後高山之下隱蔽深埋的一片空地。
夜幕黑中之下掀起了瀟瀟冷風吹起了蘇雪煙火紅的長袍,火袍掀起的那一刻,皿刹和幕影都能清晰地看到站在一片曠達空地之上的影刹軍。
黑壓壓一片影刹軍多得猶如螻蟻般,數不清軍力有多少,隱隱透出肅清內斂的殺氣,待命於此地等候時機。
是傲皇給他們想的最後一條後路!
皿刹睿智的雙眸在黑暗中璀璨地閃爍著,抱住蘇雪煙的手臂緊了緊,收斂懶散之意正經地說道:“幕影,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利用這些兵力將洛皇給幹掉,最後將天下統一,那麼到時候她也會是我的女人!”
天下歸他,她也歸他,將一切都占為己有不是更好!
“這就是你對傲皇的忠心?”幕影冷冷地看了一眼,雙眸閃爍著瘋狂的皿刹冷聲質問道。
據說,皿刹的真麵目連傲皇都沒有見過。
不過即使是這樣傲皇仍然很信任皿刹,不單止是相信皿刹的實力還有他的忠心!
因為沒有傲皇就沒有皿刹的存在。
“天下之大我隻對傲皇一人忠心,傲皇若死,我的忠心也不複存,天下既然再無人能折服下我,還倒不如我去收複這個天下!”皿刹桀驁不羈的仰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