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圖夫妻已被女巫維斯肯郡轉移到翼斯翼茲重創後又重新選建的一個安全避難所裏,但維斯肯郡在護送他們抵達之後便失去了跟任何人的聯絡,一部分翼斯翼茲成員擔心她已經遇害,而食淚人斐蒙兄弟還沒有把對維斯肯郡的懷疑對任何同事提起,他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上報侃萊達,但最近維斯肯郡的全無蹤跡又使他們摸不著頭腦,於是暫時把這事擱置在了心裏,不過由於同時間跟食淚人貝安魯的暗中聯係愈加密切,反而使他們自己披上了一層嫌疑的外套。
雖然昂族的組織不斷遭受重創,但在繼塔央家族覆滅時段的大範圍複仇突襲後,迷竹林的大破、食淚人的意外脫逃、鎖殿屠殺、以及原翼斯翼茲組織基地的爆破點燃了站在魔族對抗麵人士的怒火,同時也加速了一直保持中間立場魔法擁有者向哪方倒戈的抉擇速度,因而作為規模最大、聲望最高、體係最為完善的翼斯翼茲在魔族的壓迫下日益壯大起來,但無法避免的慘痛事實是每場與魔族的正麵交鋒之下,都會有大批成員犧牲。
大大小小的抗爭仍在繼續...
----------
----------
甩掉了困獸之林的跟屁蟲犰狳蜥後,結伴相行的六人夜以繼日趕赴幽貢森林,他們相互之間很少言語,把說話的力氣也留在了趕路上,這種狀態下持續進行了兩天兩夜,巔亡人首先發表了抗議,他笨重的身體支撐不下去了,直嚷嚷著自己體重減輕了不少。
“一個晚上不行,現在可以休息,半夜就上路。”岱普諾以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
陣陣涼風吹襲著樹葉發出“簌簌”響動,天氣轉冷,除了食淚人感受不到溫度的變化,其他五人都會在夜晚打著寒顫,尤其是下過雨的夜裏冷風透骨得格外狠毒。
疲乏感早已包裹住煥-汀周身,一個小時過去了她仍不能入睡,勉強眯了一會兒後她輕輕翻了個身,不經意間瞥見塔央也沒有睡,她靠在一棵樹下,正默默朝一個方向出神的呆望,煥-汀順著那個方向看到正坐著閉目休憩的食淚人岱普諾。
“她是在看岱普諾...”煥-汀心裏尋思著,感到一陣納悶,剛剛那短暫的一瞥,從塔央臉上看到的是一種柔軟、細膩的情愫,“她,難道?”煥-汀迷惑了。
忽然正襟危坐的岱普諾迅速睜開雙眼,明澈眼眸裏透出一種動物發現有天敵靠近時的高度警惕,煥-汀注意到塔央急忙閉上眼佯裝在睡,而岱普諾則是碰了碰最近邊的魔羅和巔亡人,邊站起身朝與他們前進路線的相反方向快速望了一眼。
“大家醒醒,他們追來了!”岱普諾發出低沉而具有穿透力的聲音。
“不不,別跟著我,我沒惹怒你...”獵人舒閉著眼,雙手在半空胡亂比劃著,雙腳亂蹬。
“蠢貨!快點醒醒...”巔亡人用力踢了獵人舒一腳,正了正身上斜跨的皮包袱,“該死的,這麼快調查到我們的下落?一群魔族的醜八怪,該死!”
塔央也“醒”過來,她和煥-汀站在一起,可並沒有捕捉到魔族人來的跡象。
獵人舒茫然地張望著,“怎麼?怎麼了?”
“謔,這就解釋了為什麼你不是個合格的吸血鬼獵人,等你發覺危險的時候,你已經在危險腳下了。”巔亡人沒好氣地說著,自己跑在了最前頭,岱普諾催促大家趕緊行動不要多問,他在最後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