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頭被從深溝裏挖掘出來的怪獸一樣煥-汀被他們盯得渾身不自在,她不想成為在場所有人注目的焦點,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禮貌笑了笑,忽然想起了身後的魔羅,她回頭看了一眼,伸手指引他們把視線移向體積更惹人注目的犰狳蜥,“我們有位受重傷的朋友,你們這是去哪兒,可以載他一程嗎?到個安全的地方就行?”
“喔喔,我們要去的地方可不安全。”小斐蒙語氣頗為活潑地說道,“我們要去森堡,曉得吧?”
大斐蒙刻意咳嗽了一聲,提醒他不要外漏組織去向,侃萊達的臉色也是白了一瞬,隨後他揚起一隻手,叫了兩個人去查看大化獸背上的傷者是否真如煥-汀所說傷勢嚴重,如果是即代表這個魔族敗類不具有攻擊性了,那麼無論以什麼立場帶上他起碼都是安全的。
“你們去森堡幹什麼?”塔央問,她知道森堡,和她的家族並列昂族七大魔法家族之一,現在僅存下兩個了。
“響應集中對抗啊,我們是接到詹考斯柯-維尼的號召信物趕去大集會。”小斐蒙又是嘴裏沒遮沒掩地說出了實情。
“正麵開戰了?”岱普諾早有幾分猜測,他問詢得既自然又強調,小斐蒙也很自然地衝他點點頭,感覺沒什麼可防範的,大家的視線還是終又落回在煥-汀這裏。
侃萊達向煥-汀確認了她是否就是淚竹選中的那個人,得到肯定答案後他就又換了副更加具有探測性的眼神從新打量了麵前這個女孩一番。
煥-汀皺緊眉頭,“昂魔的戰爭開始了?”
“是,正麵較量開始了。”
大家一陣心照不宣的沉默後,巔亡人走至侃萊達麵前,“正好你們把它背上的累贅帶走,這不費事吧。”
侃萊達差點忘了這還有位老熟人,便露出交情不淺裏常常帶有的那一種嘲弄微笑衝巔亡人點了點頭,“原來是巔亡人,可消失有夠年頭了你呀...不過,你們這一夥人是怎麼湊在了一起?在這又是做什麼?”
“哼,我懶得講都,講了你也懶得聽,不過你們隊伍裏帶著點燒酒吧?”
“瞧你們的落魄樣子,一定是一路逃避魔族的追殺到這來的,”談到這小斐蒙自己被自己的話嚇到了,不自覺朝四下裏尋視了一番,確保沒看見可疑是魔族的追殺隊伍後又繼續說道:“跟我們一起走吧,我們隊伍強大,行程路線都是經過多番議策的,不會有危險...”
小斐蒙的臉上永遠洋溢著年輕人特有的朝氣,他是個食淚人,卻一點都不像食淚人,相反他的兄弟大斐蒙在一旁隻顧咳嗽卻不言語,整個人顯得十分笨拙和拘謹。他們兩個也都很快識別出了這夥人中自己的同一類,並一眼瞧出並非善茬,不過他們之前就已聽說過那個被淚竹選中的女孩確實結交了一些奇怪的朋友,理當不足為奇了。
“一言難盡啊,夥計,就著燒酒、花生米興許我還能有興致跟你們講講...”巔亡人嗔著下巴,摩挲著胡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