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 治不了你了是吧(1 / 2)

衛礪被我一句“晚了!來不及了!”差點整淚崩,他哀切切地看著我,憋了半天,用力抽了抽鼻子,哽咽道:“諾諾,真的無法挽回了嗎?”

我心裏微微有些酸澀,看著他這樣,其實我還是有點心疼的。但是,我現在心裏住了一個小惡魔,就想著狠狠虐衛礪一把,他越難受,我越得意。

嗯,在衛大爺的長期高壓折磨下,本寶寶終於學壞了!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住想放聲大笑的得意,別開臉,用最悲切的聲音說:“衛礪,別這樣,你知道的,我不會跟你拐彎抹角,心裏想什麼,嘴上就說什麼。我說不嫁,就是不嫁。”

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在心底裏唾棄我自己,什麼不會拐彎抹角?我現在就是一肚子壞水啊!

衛礪把臉深深地埋在我發間,身子輕微地抖動,喉嚨裏發出低低的嗚咽。

我歎口氣,還是沒忍心就這麼放任他悲切下去,用左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呐,不是我狠心啊!我有安慰過他,是他自己蠢,沒明白我的深意,不關我事啊!

我自我安慰,分分鍾就把本來就沒多少的自責給化解了。過了很久,衛礪才起身,別開頭,邁著沉重的腳步,默默地離開了。

我驚奇地看著他,他直接出了門,也不知道要去哪兒,很快,便響起了車聲。

我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空蕩蕩的門,暗自嘀咕:“就這麼走了?連個招呼都沒打?我去!這也太高冷了吧?不是應該死皮賴臉求我,然後暴跳如雷地把我摁在沙發上那啥那啥那啥啥嗎?”

我撐起身子,往空蕩蕩的門口張望了一下,當然,現在我肯定什麼都看不到了。我既疑惑又不滿,皺了皺鼻子,撐著身子坐起來,手一動,居然摸到了一片濕濕涼涼的東西,低頭一看,沙發的靠枕居然濕了一大片。

衛礪剛才哭了,很低、很壓抑的哭聲。

我心裏一悶,突然有些不好受。

我……是不是玩過火了?

然而一想到他居然就這麼悶不吭聲地走了,我立馬把剛剛升起來的一點點自責壓下去,氣哼哼地上樓,睡覺去!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翻騰了起碼半個小時,我認命地歎了口氣,打開了電視,隨意看些無聊的肥皂劇。

房門被打開的時候,我已經無聊得快要睡著了,突然被一陣香味喚醒,一睜眼,就見衛礪端著一個大大的不鏽鋼方盤,從我的角度,看不見方盤裏裝的是什麼,但是能看到騰騰的白霧。

“好香呀!是什麼呀?”我揉了揉眼睛,伸個懶腰,一骨碌爬起來。

衛礪把方盤放在茶幾上,板著臉把一把勺子塞進我手裏,沒吱聲。

我一看盤子,樂了——一大盤水餃,個個肚子鼓鼓脹脹的,一看就是皮薄餡大,特別誘人。

我樂顛顛地坐好,舀了一個餃子就往嘴裏塞,一口咬下去,湯汁濺出來,燙得我哇哇亂叫,想要吐出去,卻又舍不得,又不敢嚼,一把丟掉勺子,揮舞著手往嘴裏扇風。

衛礪眉頭一皺,氣急敗壞地罵:“你急什麼?!又沒人跟你搶!還不快吐出來?!”

我“嘶——嘶——”地吸著冷氣,好不容易把餃子咽下去,感覺到嘴裏的皮肉特別疼,澀澀的,好像突然起了好多細細密密的小疙瘩似的,心知是燙壞了,頓時鬱悶得不行。

“蠢貨!”衛礪衝我翻了個白眼,“你搶屎吃啊?!”

……

能別那麼粗魯麼?能別那麼惡心麼?能別那麼掃興麼?

我哀怨而又嫌棄地瞪衛礪一眼,喪氣地皺了皺鼻子,撿起勺子,卻又不敢下手了。

嘴巴真的好疼啊!

衛礪見狀,好像怎麼看我怎麼不順眼似的,不由得擰著眉頭滿口嫌棄地又罵了一句:“蠢貨!”

我也是怒了,三十歲的人了,還被人罵“蠢貨”,這貨難道就不知道“人要臉,樹要皮,電燈泡子要玻璃”的道理嗎?

我梗著脖子跟衛礪吵:“就知道罵人!就你這態度,還想娶媳婦兒?別人家老公都是溫柔如水貌美如花,你特麼除了會罵我,還會幹什麼?”

“會幹你啊!”衛礪眼一瞪,嘴一撇,“張嘴!”

“幹嘛?!”我擰著眉頭給他吼回去,“燙死也是我的事,要你管?!罵都罵了,怎麼?還不夠啊?還要再看著傷口嘲笑我啊?”

衛礪臉一沉,不再跟我多廢話,徑直在床頭櫃的格子裏翻出一支西瓜霜,冷聲道:“張嘴!給你噴點藥!不然潰瘍了,又要鬼哭狼嚎了!”

聽聽!你聽聽!有一點兒求著人家姑娘下嫁的誠意麼?我這還沒答應嫁給他呢,他就敢這樣給我臉色看,我要是真答應了,他還不得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