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啊!是我爹叫我來的,我爹說不是明天要和三叔去西山地裏給爺爺家種豆子嗎?我娘說我們家水桶有點漏水,叫我過來說聲,明天叫你們家記得帶個桶走。”水波說。
本來他還不情願過來跑腿,哪知三嬸家居然做的肉吃,真是賺到了。
他娘不是說三嬸家比他們家窮嗎?怎麼做了這麼一大鍋肉湯啊,裏麵的肉好多啊!比他們家上個月吃的那回肉菜,裏麵放的肉可多多了。
“嗯,知道了。”張瑞平一邊吃一邊應了聲,算是同意了,不過是拿個木桶而以,誰家拿不一樣。
水波接著拉話,“對了,姐,你怎麼買肉回來吃啊!城裏的肉便宜嗎?還是你們家有什麼好事?”
“沒什麼,……是啊,正好看見有肉鋪新開張,便宜,所以我就買了一點。”水月本來不想和這小子說廢話,可是想想還是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吧!省得給她惹事,叫他回去亂猜想。
本來做肉的時候,她娘還說要切一點送過去給他爺爺奶奶嚐嚐,可是叫水月給阻止了,這老叫他們家幹活,還不給好臉色,討不出好來,何苦去送肉,送了肉照樣討嫌,到時候那老兩口還不知道怎麼亂想呢!
水月不扣,不是舍不得肉,可是不愛招惹麻煩,在她眼裏,她那個奶奶就是一個極品,那爺爺就是一裝模作樣的,還是少沾為妙。
最後她娘說不過她,肉才沒送,誰曾想便宜了這小子。
在水月眼裏,父親這一邊的親戚,沒幾個好的,兩個姑姑嫁出去了,不常回來,她不太清楚。可是,上麵兩個伯伯,一個懼內,一個滑頭的要命。大伯娘吝嗇的出名,二伯娘也是光憑一張嘴,橫豎他家老實的爹娘是討不著一分好處。
至於那極品爺奶,就更不必提了。
“明天,就我爹和你爹去山上幹活啊!?”水月隨口問著。
“是啊!爺爺說大伯家地多,他們家都還沒種完,我們兩家能閑點。”小波扯嘴說道,其實什麼地多地少,還不是爺奶偏心,多分了一畝給大伯,還把他們的一塊地白讓大伯種,這樣一來,大伯家實際上就多他們二畝了。
這一畝地一年下來能多收一百文錢呢!他有點嫉妒,多分的一畝他們也沒話說,因為爺爺說是按祖訓分給長子長孫的。借種那一畝是說他們種不了,暫由老大家種,等再過幾年再有種不動的,才輪到他們家,而後再輪到三叔家。
三叔家墊底他不管,可是叫他不服氣的是,水生哥不就是比他早生了五年嗎?要是他爹娘能早點讓他出生,他就是長子了。
“那好,你回去告訴你爹,叫他明早一定早點走啊!別過去了還沒起來。”張瑞平提醒道,他可是還惦記著早點幹完去幫著挖薺菜呢!那能賣錢呢!
“我知道了,那我走了啊!”水波說,好飯也跟著吃了,話也傳了。貌似在這和水月還有水根也沒話好說,他自然就要回自個家了。
水月娘將水波送出門外,栓上了門閂,回來時水月已經在收拾飯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