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開口,秦楠旁邊的女孩兒立即向我投來敵意的目光,我不知道這女孩兒和秦楠是什麼關係,不過什麼關係都不關我的事,反正我又不是秦楠女朋友。這個是他女伴兒還是陪他玩兒的,我都管不著。
隻是,我實在不太喜歡這樣的環境。也是在這一刻,我才認識到,其實秦楠和那些糜爛的富家子弟沒有什麼分別。因為我每次見他,都是在正常的環境下,麵對的是他溫潤如玉,且正兒八經的一麵。
因此,我多少有些不舒服,強憋著站在門口,裏頭的人都朝我投來異樣的目光。
“楠哥,她是誰啊?”坐在秦楠旁邊的女孩兒看著我片刻,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溫柔之間又帶了幾分嫵媚,“楠哥,你這麼久沒來看人家,都不想人家嗎?別管她了,咱們繼續吧……”
繼續?繼續幹嘛?看著裏麵糜爛的一團,我其實是真不想待下去的,但我沒辦法,於是我又喊了一遍秦楠,“秦楠……”
這次我喊的是他的名字,秦楠揮揮手對那群糜爛成一團的男女道;“都出去。”
聞言,一行人都起身往外走,坐在秦楠身邊的那個女孩兒也不得不出來,走到門口時不往瞪我一眼,我懶得搭理她,直接走了進去。
“關門。”秦楠靠在包廂的沙發上,姿態極其慵懶,說話的語調與平時大相徑庭,全然就是一個紈絝子弟,更像是幾年前我跟薛家渠一起見過的那個樣子。
我關了門,慢吞吞的走過去,低聲問他,“秦先生,我在電話裏說的那個事兒……”
“是不是覺得我很禽-獸?”秦楠沒有回答,他坐直了身體,勾唇笑看著我。
我搖搖頭,口是心非,“沒有……”
“真沒有?”秦楠湊了過來,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那樣的動作,簡直是活生生的調-戲,他不會是剛才玩兒得正是興頭上,我繞了他的雅興,他現在獸-性還未消,想對我怎麼著吧?
我一把拉開他的手,瞬時沉了臉,“秦先生,請你自重!”
我被他這樣調-戲,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雖然每一次我都在竭力反抗,但每一次都沒什麼用。這會兒我心裏其實是有點兒害怕的,我怕跟秦楠獨處。我需要他的幫助,同時又怕跟他同處一室。
我現在的境地很尷尬,臉也冷的可怕,臉冷到一半的時候,我突然想起我來找他是有事求他的。有求於人,態度總歸是不能太壞,於是我態度好了一些輕咳嗽了兩聲道:“我的意思是說,不要和我開這種玩笑?”
“生氣了?”秦楠笑得囂張,離得我更近了些,近得我幾乎能感受到他的氣息。
我知道他在調-戲我,明目張膽的調-戲。可我也知道,我現在不能跟他翻臉,我也沒有力氣跟他發生什麼激烈的爭吵。昨晚的事情,我到現在也還沒能反應過來,心情一直有些低迷。
我小心翼翼的推開秦楠湊過來的腦袋,直入正題,“秦先生,喬月的事情,到底能不能解決,若是實在不行那就算了,我總是不能讓你做賠本兒的生意吧。”
我來的時候,也沒有報以太大的希望,秦楠沒有義務要因為我,就放過喬月,放過喬月可能會讓那位屢屢跟他作對的姚崇老教授逃過一劫,然後以後繼續跟他作對。
就秦楠對付方靜怡的那勁兒,他肯定是不會放過姚崇的,他可不做賠本兒生意。
“對,我是不喜歡做賠本兒的生意,這個姚崇我找人跟蹤他很久了。”秦楠坐直了身子,離我的距離正常了一些,笑得儒雅,“放過她不是不可以,隻是要有舍有得,你說是不是?”
秦楠說話的語氣,儼然是個商人,他在以一個商人的身份同我說話。
可我,卻是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跟他交換。我要錢沒有,要色也算不上是絕色美女,要工作,我連工作都是他給的。
我總不能去挖腎掏肝的賣了,然後和他做交易吧?我可沒那麼聖母,我來這裏跟秦楠談,也不是真的有多想幫喬月,我隻是不想讓我奶奶難過。
既然秦楠都這樣說了,我也懶得再跟他多說下去,我點點頭低聲回他,“我知道了,我沒有什麼可以跟你交易的。”
包廂裏的氣氛讓我很不舒服,縱然此刻隻剩下我和秦楠兩個人,我也覺得不舒服。
“那我先走了,祝你周末愉快。”話說完,我就起身往門口走去。
“喬諾,誰說你沒有什麼可以跟我交易的……”我剛走到門口,背後傳來秦楠略有幾分紈絝的聲音,“你親我一下,我可以考慮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