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望著秦楠,可笑的是,連扇他巴掌的勇氣都沒有了,更是哭不出來。我算是聽明白了,從一開始,他就是故意接近我的。就是為了逼死我,他是為了替範世羅出氣?還是另有原因?
總之,他根本不喜歡我就對了。從頭到尾,他都是為了報複我而接近我。雖然我不太清楚,為什麼他們都說是我害死了薛家渠。
但是,在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薛家渠根本沒有背叛我,而我也從來都不是什麼第三者,那張照片不過秦楠和範世羅設計我的,一切都是秦楠和範世羅設計的,他們設計了我和薛家渠……
秦楠根本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他滿目震驚,結結巴巴的喊我的名字,“喬諾……喬諾……我……”
“賤人!!”我緩緩撿起落在地上的包包,冷眼看他一字一頓。
“你罵誰賤人呢?喬諾!要不是你!薛家渠會死麼?你這個殺人凶手!對!秦楠接近就是為了弄死你!你還真以為他會喜歡你?真是可笑,你也不好好看看你自己什麼樣子!”秦楠還沒說話,站在他旁邊的範世羅已經開了口。
那張在大熒幕上看著美麗非凡,明媚俏麗的麵容此刻看上去是那麼的令人厭惡,可她說出來的話,卻句句都是真相。每一個字都像是刀子一般,狠狠刺在我的心房,將我的心髒刺得鮮血淋漓。
我沒有哭也沒有鬧,更沒有如他們所願的那樣瘋狂,我悠悠的看著她,微微朝她靠近了一步,冷笑,“對,範小姐,你沒有說錯,像我這樣的女人,秦楠是不會喜歡我的!可是,薛家渠就是喜歡如我這般不堪的女人。”
“秦先生,範小姐。很抱歉,我並沒有如你們所願的瘋狂到要自殺!”我冷冷的笑著,目光從範世羅身上落在秦楠身,語調裏沒有半分的傷心,更多的是遊戲人生的玩世不恭,“因為秦先生,你對我而言,也不過是一個排解寂寞的玩物而已!你以為你是什麼?我會為你自殺?做夢去吧!”
“一對賤人!”我冷颼颼的丟給他們四個字,然後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絲毫沒有表現出傷心難過。
可是,在轉身的瞬間,眼淚還是憋不住奪眶而出。走在華人影視的走廊裏,每走一步我都覺得是那麼的沉重,那麼的痛苦,就好像是管著腳走在那燒紅了的尖刀上。
走出大廈的那一瞬間,我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我很不容易相信一個人,一旦信了,我就要信他一輩子。當秦楠抱著我同我說他喜歡我的時候,我以為我會跟他一輩子。
嗬,範世羅沒有說錯,如我這樣的女人,秦楠怎麼會喜歡?他身邊從不缺優秀並且美貌的姑娘。我算什麼?我在他眼裏,怕隻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兒。
倘若不是為了替範世羅出氣,倘若不是為了報複我,他怎麼會接近我?我低著頭,失魂落魄的往地鐵方向走去。冬季的十點多,天氣異常寒冷。
我一邊兒哭一邊兒走在陰冷的地鐵走廊裏,從地鐵站出來的時候,我甚至想要走到馬路中間,想著幹脆就那樣被車給我撞死算了!
可我不能,我還有我奶奶,我怎麼能就這樣死了?我更不能讓那對賤人輕易得逞,可是他們憑什麼說是我害死了薛家渠?薛家渠不是因為腦癌而死麼?況且,倘若我當初砍了他一刀就砍死了他,根本不可能隻判三年。
其實說起那一刀,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我是怎麼砍下去的,我原本隻是想要嚇嚇他的,可是最後我卻砍了他一刀。
我的腦袋裏一團亂,六神無主的走在街道上。靜謐的夜裏,我的手機忽然響了。我顫抖著從包裏摸出那個秦楠給我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兩個刺眼的大字,‘阿楠’。
對,從我們決定在一起的那天開始,我就暗暗的改了他的備注,我以為這個稱呼會是一輩子。我冷冷掃了一眼屏幕,重重的掛掉了電話。剛剛掛掉,他又打了過來,我連著掛了四五回,他依舊不死心的打。
我強忍心痛,顫顫巍巍的接通了。
“小諾,你在哪裏?”手機裏傳來秦楠焦急的聲音,似乎還有一絲悲傷。
他會為我焦急?他是巴不得我早點兒自殺吧?我的聲音冷得刺骨,語調同樣冷若冰霜,“我在哪裏,跟你沒有關係!”
“你在哪裏!告訴我!你在哪裏!”秦楠幾乎是吼出來的。
倘若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我一定以為他是真的擔心我,可是此刻,他的焦急在我看來是那麼的虛偽,做作!令人惡心!
我沒有回答他,直接掛了電話,果斷關機。我不想聽到秦楠的聲音,更不想再看到他。我怕我看到他,真的會忍不住捅他一刀。
我一路失魂落魄的走回家,摸出了薛家渠留給我的那封信,最後卻遲遲沒有敢拆開。我認得那是薛家渠的筆跡,可是我不知道這裏麵的書信,是不是秦楠偽造的。我不知道,他和範世羅這樣做,到底是什麼目的?僅僅是為了報複我?報複我害死了薛家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