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渠今天看起來沒有喝多少酒,可以說,他現在是完全清醒的。他……他居然抱住了我,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嘛!動不動就摟摟抱抱!!
“薛家渠!我已經說過了,沒有人強迫我!請你不要用你被害妄想症的思想去揣測我與秦楠之間的事情!”我呆住片刻,抬手一個巴掌狠狠落在薛家渠臉上,猛的一把推開他,厲聲對著他暴吼,“滾!”
薛家渠手裏拿著他的那件外套,手微微顫抖著,盡管他在強忍著,可我還是看在了眼裏。薛家渠,他的手顫抖得那麼厲害。
說起來我覺得自己挺可笑,內心還挺濫情的,因為看到薛家渠這樣,我心裏竟然無比難受,不過我絲毫沒有表現出來,我狠狠將他推出了門,砰的關上了門。
關門之後,我整個人都癱坐在了地上。我想,以後薛家渠都是恨透了我的。當初他為我險些丟了性命,失憶四年。再回來,我不僅跟秦楠在一起,還同他說出這種話來。他若是不恨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讓他恨我,總歸是比讓他記掛著對我的那份情要更好。他恨透了我,自然就不會再攙和我的事情,不攙和,也就不會再有什麼危險。
即便是有危險,那也不會比跟我有什麼牽扯更危險。許默當年害了他,他要是想防著,那是能預防的。可是像秦楠,他曾經的好兄弟,可以說是最了解他的人,他是怎麼也防不住的。
跟秦楠在一起這麼久,我太了解了他了,他就是個喪心病狂的混蛋。為了達到目的,他什麼都幹得出來。
哪怕是我今天真的跟薛家渠走了,秦楠隻要酒醒過來,肯定會搞事兒。他也就是猜到了我不敢隨便離開,所以才肆無忌憚的喝成那副鬼樣子。
我癱坐在地上許久,這才踉踉蹌蹌的上了二樓。也不知道秦楠有沒有吐了一地,死酒鬼!看起來長得人模人樣的,喝起酒來卻就像是個瘋子。不,他不喝酒也是個瘋子。
我小心翼翼的推開門,一推門進去就看見秦楠躺在地上,臥室裏的東西都歪歪斜斜的,倒成了一團,而秦楠就倒在那一堆東西裏,迷迷糊糊的嘴裏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看見我進門,他迷迷糊糊的睜眼喊我,“喬諾,你沒走?你不是走了麼?想走就走啊,我不攔著你……”
“神經病……”我低聲罵了他一句,伸手扶他道,“我倒是想走,可是我能走嗎?我又走的了嗎?”
我就是走了,還得讓他給拎回來。據我所知,薛家和秦家在國內乃至國外都是有一定的權勢的,可以說是不相上下。
但我很清楚,薛家渠和秦楠不同。薛家渠再怎麼樣也不會隨便害人,秦楠卻是陰狠到了骨子裏,從前我不相信他會為了利益將一個人逼到絕境。現在……現在我也不是那麼願意相信的。可我卻不得不將秦楠往這方麵想,他這個人做事,實在是太過毒辣。
雖然他從未將這些毒辣表現在臉上,卻一次次間接的通過各種方式表現出來。譬如對範世羅,對蘇言,他一次次的利用她們。讓每個女人都以為他愛她們愛到了骨子裏,可是到了最後,但凡是傷到了他的利益,他就會立即翻臉,不留半點情麵。
除此之外,對他的對手,他更是毒辣。他甚至可以為了打敗對手,刻意捏造一些莫須有的汙名將對手逼上絕路。
就拿前段時間險些破產的影視公司來說,要不是秦楠在背後搞事兒,那家影視公司哪裏至於差點兒就破產。最後這家公司還是選擇了跟另外一家曾經被秦楠謀害過的什麼公司,這才度過難關。
依著秦楠這揪住對手,就狠辣的往死裏逼,甚至用卑劣手段陷害人家的尿性,遲早得搞得眾叛親離,他要是有個什麼事,肯定都沒人願意雪中送炭,落井下石的倒是會有不少。
我一邊兒在心裏暗罵秦楠遺臭萬年,死了都沒人為他哭,一邊兒伸手將他扶起來。
秦楠這廝看起來不胖,那重量卻還是有的,他那麼死賴著地上,我死拉硬拽的,怎麼都拽不動。秦楠像頭死豬一樣躺在地上,手裏不知道還拿著個什麼東西,看著我的眼神醉的迷離,嘴裏含糊不清的,“喬諾,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天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