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言這可憐巴巴的聲音,我已經越發搞不懂秦楠和她之間的關係了,我也不想搞懂。反正我搞不搞得懂,在秦楠的心裏,我也不過就是一顆棋子,高興的時候哄哄,不高興的時候就一腳踹開。
至於他說的什麼迫不得已,什麼在秦家沒有地位,什麼連命都可能丟了諸如此類的話,放在過去我可能會深信不疑,畢竟豪門狗血劇裏也就是那麼演的。可是現在,我已經不太敢相信他了。
尤其是在聽到蘇言撒嬌一般的話語時,我就更不敢相信了。
聽了蘇言的話,秦楠微微看了看我,聲音沉了下來,“有什麼事出去說吧,喬諾不喜歡外人進我們家,我也不喜歡……”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外人?”蘇言冷笑了一聲,“我們在一起四年,你說我是外人!我為了你,為了幫你,我甚至扮演一個任人欺淩的小秘書,你現在說我是外人?秦楠,難道你真的愛上那個女人了?你到底拿我當什麼?你又當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什麼?我肚子裏的孩子可是秦家長孫!”
“你肚子裏的孩子姓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蘇言我再說一遍,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腦袋上扣!我上次說得還不夠清楚嗎?你是非得要把孩子生下來,抱去做個親子鑒定才肯承認你自己幹的那些齷齪事嗎?”秦楠冷冷打斷了蘇言,平時溫潤如玉的嗓音變得寒冷無比。
可我卻分不清他是真的寒冷還是假的寒冷,秦楠和蘇言都是極品,蘇言明明懷了別人的孩子,還能一本正經的說是秦楠的,非得要跟他結婚,說到底就是仗著秦楠姑姑替她撐腰。更搞笑的是,她懷的這孩子還是秦楠姑父的,也不知道秦楠姑姑知道了得氣成什麼樣子。
當然,秦楠也是很極品的,他一麵在我麵前裝出一副無辜受害者的樣子,另一麵又以一個接盤俠的姿態和蘇言虐戀情深。他們的世界我搞不懂,也不想攙和。
我哭過鬧過,隻想要逃離,到了最後,還是逃不出他的魔掌。現在還得跟個傻逼似的橫在他們中間,我不想再聽他們兩個人對話,也不想看秦楠裝模作樣。
我這人其實有時候挺執著的,可能在某些人看來我是不識大局,甚至是有點兒幼稚。我就是沒法忍受一個男人一邊說愛我,卻一邊跟別人搞曖昧,還樂嗬嗬的跟那兒當接盤俠,硬說是自己有苦衷,必須得這樣。
而門外的蘇言,明明自己背叛了秦楠,在麵對他這個接盤俠的指責時,卻是無比委屈。
她哭哭啼啼,哭了半響,哽咽著喊秦楠,“阿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你怎麼能這樣冤枉我!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怎麼能為了個認識不到一年的狐狸精汙蔑我!我蘇言清清白白的,從大學畢業就跟著你,你現在不想跟我結婚,不想要我和孩子就算了,你……你怎麼能說出這種汙蔑人的話!”
天哪,我一直覺得蘇言極品,但我沒有想到,她已經極品到這樣的程度,並非我作為女人,甚至是情敵而選擇相信秦楠的話。主要是……關於蘇言背叛他,跟他表弟和姑父搞在一起這事兒,是他自己喝大了說出來的。
我很肯定,他是真的喝大了!喝了那麼多,倒是真的酒後吐真言了。蘇言能夠如此毫不心虛的指責秦楠汙蔑她,心理素質也是夠強的。我都有些無語了,但我什麼也沒說,就坐在旁邊看看,抱以幸災樂禍看熱鬧的心態盯著秦楠看。
“我汙蔑你?蘇小姐,你要是覺得我汙蔑你,那就是我汙蔑你吧!你去告訴我姑姑,就說我為了個小狐狸精汙蔑你!記得再告訴我爺爺說,我為了個小狐狸精連秦家長孫都不要了!”秦楠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可我,卻是越發看不懂了。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在破罐子破摔,還是故意演戲給我看。
手機那頭的蘇言早已經哭得泣不成聲,秦楠還在跟她爭吵,看起來在吵,卻又是吵得十分曖昧。整個就一相愛相殺的節奏!
我一直覺得,如若一個男人若是真的愛一個女人,他便不會隨便跟別的女人搞曖昧,甚至當接盤俠什麼的,他若是願意當某個女人的接盤俠,那隻能說明,他心裏愛的是這個讓他當接盤俠的女人。
秦楠他根本不愛我,也不曾愛過,不過是占有欲使然,有一顆利用我的心,才非得的把我綁在他身邊,非得故意在我跟前裝癡情漢。我很清楚,他愛的是蘇言,愛到嘴上跟她針鋒相對,罵她的不是,喝多了卻是喊著她的名字。
反正這倆人就跟豪門狗血劇裏的男女主角似的,而我就是那個可悲又可憐,還當了悲催小三的炮灰女配。
於是我也不想再聽他跟蘇言之間迫不得已的對話,迫不得已的相愛相殺,直接起身離開。
“喬諾!”秦楠見我要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隨即將電話掛斷了,麵如霜色,“你這是幹嘛呢?你也看見了,該說的我都說清楚了,我不可能跟蘇言結婚的,如今跟她周旋也隻是暫的。你別繃著個臉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