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向來輕浮,說這種話就跟吃飯似的,並且他在公共場合做一些輕浮的舉動他也不覺得有麼不妥。
恰如他剛才同韓子嬈勾肩搭背,恰如此時他正摟著我的腰。
“喬諾,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嗎?”就在這家農家樂的小道上他就那麼摟著我,那張俊臉越發逼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耳邊,癢酥酥的。
那股癢酥酥的感覺刺激得我不由顫抖一下,盡管我跟秦楠之間該發生的已經發生過,該看的也已經看過了,被他這麼一撩撥,我還是會覺得緊張。
瞬時就麵紅耳赤,慌忙伸手推秦楠的腦袋道,“誰在吃醋啊?我沒吃醋,你那個……你不是還要陪你朋友嗎?趕快過去吧!我……我先去睡了……”
“這麼早就想睡了?”秦楠擋住我的去路,眉目間微含笑意,“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了……”
“想要……要什麼?”我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等我對上秦楠滿目的壞笑時,瞬間反應過來,氣的我當時就漲紅了臉,氣衝衝的罵他,“神經病啊你!你還要不要臉了?”
話說完,我猛的推開他,轉身就往房間裏去。秦楠不要臉我一向知道,我不敢再繼續跟他說下去了,我擔心我跟他再說下去,他還會扯出更奇怪的話來。
這種地方,看起來雖然僻靜,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冒出個人來。我……我可丟不起那個人,我……我還是走為上策,想著,我就趕緊的加快腳步,就生怕秦楠會跟了上來。
不過我大概是想多了,秦楠忙著跟韓子嬈調情呢,他哪裏顧得上我。抬眸望著滿天繁星,我心裏不覺一陣自嘲,我算什麼?我不過是顆棋子!算了喬諾,你就別多想了,這樣多好,早點兒把那不要臉的人渣給踹出去,你也得個清淨。
“喬諾……”我正盯著滿天繁星裝文藝,裝憂鬱,順便的裝上一番浪漫小童話,黑暗中暮然出現一個聲音,嚇得我一個激靈,一轉頭迎上薛家渠那張冷冰冰的臉。
媽的,大半夜的突然從後麵冒出來,我還以為活見鬼了呢!不是……薛家渠怎麼在這兒?難道說他是和薑小飛他們一起來的,畢竟他曾經也是秦楠的朋友。不過也不對啊!我剛才在那一堆人來根本沒看見他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納悶兒至極,麵對薛家渠我心裏還是愧疚的。但是我不能再跟他有任何牽扯,於是我就故作冷漠,冷眼看他道:“薛家渠,你怎麼會在這兒?”
“你都可以在這兒,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了?”薛家渠壓根沒搭理我的冷漠,不緊不慢的走到我身側坐了下來。
我坐的這地兒是農家樂一個比較僻靜的休息區,這地方有水池,有假山,還有秋千,恰逢我就坐在秋千上,薛家渠坐下來都擠到我了。搞得我十分尷尬,於是我刻意的挪了挪身子,依舊是冷漠以對,“你有什麼事嗎?沒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喬諾,就算咱倆已經分手了,你也犯不著這麼躲著我吧。”薛家渠皺了眉頭,稍微壓低了聲音,神色嚴肅道,“實話告訴你吧,我今天來是來辦案的。”
辦案?額,對!我忘了,薛家渠在出事以前是一名臥底,他現在這意思是歸隊了?他來辦什麼案?難不成這裏還死人了?出於一個正常人的好奇心,我當即多嘴的問了句,“辦案?辦什麼案?這裏死人啦?”
“不對,你不是那個什麼專管黑-道的那什麼臥底嗎?你連死了人也管啊?”到底我也隻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兒,經曆了再多,這好奇心還是有的。
據我所知,他們那辦案組是分工明確的啊,那什麼緝毒的是緝毒的,掃黑的又是掃黑的,掃黃也不幹掃黑的事兒啊!難不成薛家渠還要伸長了手,不掃黑了,管殺人案了?
薛家渠坐在我身側,抱著一雙手臂,斜睨了我一眼,嘴角掛著淡淡的笑,“你覺得我這臥底的身份都給戳穿了,我還能繼續當臥底嗎?”
“那你現在幹嘛呢?專管殺人案了?你說這要是有權有勢的人殺了人,拿自己有精神病當借口逃避責任,我要去發個微-博,買個熱門什麼的,能有用嗎?”說起這個,我便想起了我奶奶的死,不自覺的便多問了幾句。
問完這話之後,我又覺得自己問的好像有點兒太多了,我剛才還對人那麼冷漠,這會兒這屁顛兒屁顛兒的樣子算是怎麼回事兒啊?再說了,我得離得薛家渠遠點兒,省得給他招來什麼禍端,在薛家渠這兒,我就是一顆災星,一顆活脫脫的災星。
於是沒等他說話,我就立即起身,語言蒼白又牽強,“我問你這個做什麼,沒事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喬諾,聽我一句,離秦楠遠點。”我話音將落,薛家渠便站了起來,直接擋在我麵前,語氣嚴肅冷峻,“他這個人太危險,你明白嗎?”
秦楠這個人很危險?對!他是很危險,關於這點我很早以前就明白了,隻是我又能如何?我早已經踏入這灘泥潭深沼,現在想要脫身,隻怕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活成了現在這個悲催樣兒,說起來,現在和薛家渠坐在一起,我這心裏反倒是輕鬆許多。說我這是白蓮花的心態也好,花心又或者是心機婊的心態都好,比起跟秦楠在一起時,這樣同薛家渠坐在一起,我反倒是輕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