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便有些懵了,但是很我又回過神來了,或許秦楠約那個陸主編見麵隻是因為其他的事情呢?又或者,這個陸主編隻是另外一個雜誌社什麼的主編呢?
我正是滿心糾結時,秦楠已經接通了手機,他的聲音一如昨天那樣溫潤,接通了電話便是溫聲跟我解釋說他剛才在開會,問我有什麼事,問我是不是那個徐小夢又找我麻煩,又或者是薛家其他什麼人招惹我諸如此類的。
我閉了閉眼,將肚子裏那股衝動的火強壓了下去,語氣平靜應他道,“沒有,你想多了,我就是打個電話問問你狀態怎麼樣,昨天那麼麻煩你,搞得你回家那麼完晚,我怕你回家太晚失眠了會影響工作。”
“我又不是第一次那麼晚回家,不會影響的,放心吧。”秦楠語氣裏有幾分笑意,還有些他自帶的紈絝問我說,“怎麼?這麼關心我?怕我白天休息不好?怕我生病啊?”
我本想問他有沒有看南城商報那個新聞,最後話到了嘴邊,卻是無法說出口。最後我硬生生將那話憋回了肚子裏,笑笑說,“看樣子你精神很好嘛,既然你沒什麼事,那就這樣吧。”
“就這樣?所以你打個電話,就說這麼兩句話?”秦楠一聽我要掛電話,立即大聲製止我,故作受傷的回我,“其實我也不是很好。”
說完又溫聲問我,“你呢?好點兒沒?昨晚有沒有睡好?”
“我還好,剛剛從薛家出來,薛正陽的狀態看上去很不好,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你跟他關係不錯,你要是有空,打個電話跟他聊聊。”我捏著手機一路走到地鐵站,話說完又立即找理由掛電話,跟秦楠說我要上車了,就先不跟他說了。
秦楠有些鬱悶,但沒有再阻攔我,就讓我早點兒回家,說現在晚上壞蛋多,讓我一個人注意點兒。我應他說好,便匆匆掛了手機。
其實我根本沒有到地鐵站,隻是怕自己再說下去,會忍不住問他關於那條新聞的事情。我覺得自己疑心病是不是有點兒重了,秦楠他是沒有理由做那種事兒的。我這要是隨便去問他,那得是多傷人啊。
算了,我還是先別聯係他,也暫時不去主動跟他見麵,這事情的真相都沒出來,我自己在這兒瞎猜個什麼勁兒啊,還搞得自己不舒服。
我這要是因為自己瞎猜忌跑去問他,到時候隻怕搞得兩個人都不舒服。懷著這滿腹的鬱悶,我一路到了地鐵站。從我家到薛家,要坐地鐵還要轉一次公交,索性我下地鐵的時候才十點鍾,還能趕得上最後一班車。
我回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半左右了。今天的天氣不太好,一直在下雨,所以路上也沒有幾個人。這個時候回家,我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兒害怕的,畢竟這種清冷巷子裏最不缺變態。前段時間聽說還抓了一個在附近的公用廁所偷窺的變態。
作為一個普通姑娘,我喝了酒的時候膽大,這一旦沒有喝酒了,膽子就有點兒小了。最後想來想去,走回家的那段路我得打電話,聽說很多姑娘都是打電話,讓那些歹徒以為有人來接自己,又不會讓歹徒覺得是自己一個人住,導致尾隨什麼的。
可我能給誰打電話呢?好像隻能給秦楠打。真是的,剛才還說暫時不聯係他,這會兒又得給他打了。糾結一會兒之後,我再次撥通了秦楠的號碼,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幹嘛,手機打過去有沒有人接。
“喂,怎麼了?到家了嗎?我正想給打電話呢。”我剛剛撥通響了一聲,秦楠就接通了。
聽到他聲音我心裏就有些糾結,但是卻不那麼害怕了。我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如實作答,支支吾吾說,“沒什麼,我一個人在路上走,有點兒怕,就想說找個打電話,這不是沒人可打嗎,所以就給你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