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最大的水庫?那是在南城郊區那個最大的水庫?然後那附近好像是有一些的聯排別墅,但是那些別墅都已經有好些年了,因為地理位置不太好,據說質量也渣,所以這麼些年一直沒有賣出去,那開發商算是虧得一分不剩了。
現在那個地方,基本就是一堆空架子,後期因為沒有幾個業主,也就一直荒廢著,據說開發商還賠了當時排號買了預訂了房子的業主很多錢。換句話說,那地兒基本就是廢了,現在就是還留著,那也是荒涼得很。
秦楠和傅文錦肯定是遇到什麼危險了,說不準旁邊還有什麼人呢。這個時候他是不能直接告訴我在哪兒的,但恐怕這個時候也隻有我恰巧打電話,我要是給掛了,弄不好……弄不好他們就死在裏麵了。如果被那些人察覺到秦楠是在給我報坐標,說不定就會轉移了位置。
我思慮了片刻,裝模作樣說,“什麼最大的水庫,神經病啊吧你!還喝水,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不想說就算了,誰願意知道似的,明天下午兩點半左右,我和我男朋友給你家小區保安那兒得了,要真掉了我們可不管。行了,我掛了!”
話說完,我立即將我的手機的話筒給關成了靜音,但並沒有掛電話,然後馬上用辦公室的座機打電話給薛家渠。我現在隻能祈禱薛家渠沒有睡著,又或者是沒有出任務。倘若是別人,我怕秦楠會更危險,畢竟旁人並不相信他。
“喂,哪位?”薛家渠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慵懶,他說話之間,我好像還聽見了女人的聲音,是……是鄭喬?
薛家渠和鄭喬在一起?想想也知道他們為什麼在一起,作為前女友我這大半夜的打電話過去顯得挺婊挺智障的,大有要舊情複燃的嫌疑,但我沒有辦法,這種事情我總不能找薛正陽的。薛正陽他也沒有能力去做這些事,所以除了秦楠,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找誰了。
大半夜的男友被前女友叫出去,鄭喬一定很不舒服,弄不好還會恨透了我,可是我沒有辦法。以前在麵對薛家渠時,我總會忍不住哭出聲,但是此刻,我即便是難受,也沒有想哭,我的眼淚好像唯有對著秦楠才能流得出來。人啊,總在麵對自己最信任的人時才會變得脆弱,當這個人沒有在身邊時,好像不知不覺中就變得堅強了。
譬如此刻的我,以前遇到這樣的情況,我怕是慌張的話都說不清楚了。然而現在,我卻冷靜得連我自己都驚訝。我深吸了口氣,低聲應他,“薛家渠,我喬諾。”
“喬諾?你……你這是在哪兒打的電話?這麼晚打電話有什麼事嗎?”隨著薛家渠的步伐聲,鄭喬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後幾乎是聽不見,不過聽得出來她不太高興,雖然說話也是溫溫柔柔的,卻很明顯是不高興的。
任何一個女人遇到這種情況,隻怕是都高興不起來,鄭喬自然也是如此。隻怕現在在她心裏,我就是電視劇裏用各種理由,腳踩幾條船的綠茶婊女二號了。可是即便如此,我也顧不得了,比起秦楠的性命,這確實是不算什麼。
我捏緊了手心,盡量讓自己冷靜,從容對薛家渠道:“家渠,我……我需要你的幫忙,秦楠和傅文錦可能遇到麻煩了,他們現在人在南城郊區大水庫的那些廢掉的聯排別墅裏,具體是哪座別墅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肯定他們就在那裏,而且被人給控製了。”
“我知道秦楠他過去……他做過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可是這回,他是……他是因為任務。就算他再不好,傅文錦也是無辜的,其他那些可能置身於危險之中的人也是無辜的……”我頓了頓,接著又說了這麼一番話。在求助薛家渠時,我心裏是極度不安的,我怕他會記恨秦楠,記恨秦楠當初害得他失憶,記恨秦楠曾經做過的一切。
我不奢求他會原諒秦楠,畢竟秦楠曾經確實是做過許多對不住他的事兒,此時此刻,我隻希望薛家渠能夠公事公辦。話說完,我的心情更加緊張了。因為我不知道薛家渠會給我怎樣的答案。說起來,到底也算是我和秦楠傷害了他。
“你現在在哪兒?見麵再說吧!”薛家渠沉默了片刻,接著又一本嚴肅道,“我先打電話讓隊裏的人先過去,現在我就過來找你。”
“好,我現在在飛雲集團,我手機正在和秦楠的手機通話,你到了打這個座機,我到飛雲集團的門口找你。”聽了薛家渠的話,我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大約過了十五分鍾左右,薛家渠就告訴我說他已經到了飛雲集團的正門。聞言,我慌忙提著包包,拿著手機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