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琬和宋文修怎麼走到一起的?他們這個時候來醫院又是想幹什麼?我的心頓時緊繃起來,這些日子以來,宋文修並未再找過薛家的麻煩,也不曾再找過我的麻煩。關於那些事情,我們心知肚明,卻從來不曾言破,畢竟如今這樣的狀況,直接撕破了臉對薛家很不利。
況且沒憑沒據的事情,就是說出去了也沒有人會相信。宋文修在旁人麵前的形象一向不錯,倘若當時不是無意之間聽到他和薛正東的對話,我也很難想象他會是那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即便當初他為了保護薑小魚而人讓韓子嬈自食其果,我也覺得他僅僅隻是為了保護薑小魚,我也一直堅定的認為宋文修是個不錯的人。
直至親耳聽到他說的那些話,親自看到薛正陽最慘淡的樣子。我才逐漸明白,許多事情並不是表麵看到的那樣簡單。人生如戲這話還真是沒說錯,在這個世上,許多人都在演戲,隻是演技好壞罷了。
此時房間裏隻有我們四個人,而秦楠身上又有傷,形勢於我們而言是相當不利的。他們是來打探虛實的?是想看看秦楠的身體狀況如何?畢竟到現在不敢動薛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秦楠。
在麵對宋文修和沈靜琬的到來,我絲毫沒有顯露出知情的樣子,隻是略顯驚訝道:“宋總,您怎麼來了?怎麼還是和沈小姐一起來的?你們兩個在一起了?”
我故意裝作很輕鬆,還刻意調侃了宋文修和沈靜琬一把。說話間又小心看了秦楠一眼,秦楠眼神平靜,麵上卻是裝得格外虛弱。他是要故意在宋文修麵前偽裝成很虛弱的樣子?大概是如此。
我心裏頭掂量著,已將目光轉向了宋文修,刻意用八卦的眼神看著他和沈靜琬。
宋文修的臉色頓時變得尷尬,那樣的神情看起來像是非常幹淨的人,他忙擺擺手,笑笑說,“你誤會了,我就是聽說秦總裁受傷了,過來看看,恰逢碰上了沈小姐。”
“哦,是嗎?沈小姐?”我將目光轉向沈靜琬,語調平靜得仿佛我從來不曾與她爭吵過,笑嗬嗬問她,“沈小姐也是來看望我男朋友的?”
也不知為什麼,在沈靜琬麵前我刻意的宣誓主權,放在從前我是很少如此的。聞言,沈靜琬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看,暗暗瞟了秦楠一眼,笑得勉強道:“聽說老朋友受了傷,我就過來看看,喬小姐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我看起來像是那麼小氣的人嗎?”我和顏悅色,話語間輕瞥了宋文修一眼,又道,“隻是秦楠現在身體還沒有恢複,你看你們來了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所以……”
我故作得為難,相當為難的看了看沈靜琬,沈靜琬的眼眸裏透著怒火,應該說是妒火。略有些不悅道:“喬小姐,我就是來看看,並沒有別的意思,你不必這樣多心的急著趕我走。”
“沈小姐,我怎麼就趕你走了?說話可要講證據,秦楠現在的情況確實是不太好。我又不是在對你一個人說,我這不也在和宋總說嗎?怎麼就成趕你走了?莫不是沈小姐意圖不軌想趁虛而入,所以心虛了?”我冷笑著,盡量裝得一副生氣吃醋趕她走到樣子。
我也確實是在趕她走,趕她和宋文修走,但我不能讓宋文修察覺到我是故意在趕他走。所以我隻能選擇挑沈靜琬的刺兒,讓宋文修以為我僅僅是個喜歡吃醋,什麼都不知道的愚蠢女人而已。
他越是覺得我愚蠢,越是覺得秦楠虛弱,此刻我和秦楠的危險才會減少。
於是沒等沈靜琬說話,我索性做起了一個毀容後滿腹疑心病的潑婦,言辭犀利的指責沈靜琬,“沈小姐,我看你就是心虛了吧?怎麼?當初死纏爛打的用假孕意圖逼婚,逼婚不成被打回原形,現在看我臉毀了,看秦楠身體虛弱,就想前來裝一把溫柔美麗白蓮花好麻雀變鳳凰是吧?我告訴你,山雞就是山雞,別妄想用小白蓮花的那套趁虛而入!”